鎮國公府也就是爵位高些,論權柄還不如沈太傅呢。”
接連被打斷話,孟慎矜有些惱怒,他橫了一眼孟夫人,說:“你知道什麼,這徐家二姑娘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賜了懿德的封號,據說還有封地。蜀王當了這麼些年的親王,嫡女都沒撈著一個郡主當。”
孟夫人頓時目瞪口呆,孟知府接著說:“鎮國公府的三公子朱子裕如今就在成都軍中任職,而新上任的提督又是朱子裕的親舅舅。沈太傅遠在京城,我自然不怕他,可這楊提督可與咱近在咫尺,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些。唉,徐鴻達這回是來者不善啊!”
孟夫人不禁有些驚慌,她有些後悔地說:“早知道當初徐夫人下帖子時就該不該駁回去。”埋怨地看了孟知府一眼,又道:“你也是,早讓你把這徐鴻達的來歷打聽清楚,怎麼偏偏漏了這麼緊要的事。”
孟慎矜沒搭理孟夫人,他在想另外一件事:為何蜀王將這等重要資訊一直拖到他晾了徐鴻達後才讓人送信,是他不相信自己?還是另有謀算?
孟慎矜思前想後,總覺得蜀王要拿自己當出頭鳥,正琢磨著如何應對,這時下人來報:“大人,徐同知來了。”
“帶他去前廳候著。”孟慎矜吩咐道,接著匆匆忙忙起身往前院來。孟慎矜到了前廳,正字喝茶的徐鴻達連忙放下茶盞連忙起身行禮,孟慎矜見他衣服上帶著褶皺,頭髮也不復光滑整齊,不禁皺起了眉頭:“徐大人這是怎麼了?”
徐鴻達道:“今日下官本想去自流井,卻不料半路遇到了兩個拿著窄刀的刺客。”
“刺客?”孟慎矜不禁有些心驚:“光天化日的怎麼會有刺客?難不成你得罪了什麼人不成?”
徐鴻達苦笑道:“下官來了以後一直在查李巡撫落馬的案子,都沒和旁人接觸,哪裡來的得罪?”
孟慎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沒見到受傷的跡象,不禁舒了口氣。去年在川南府地界摔死了一個巡撫,孟慎矜嚇得膽戰心驚,就怕皇上大怒之下要了自己的腦袋。
好在有驚無險,皇上只斥責了他一番,並沒有深究,孟慎矜算是逃過一劫。可若是徐鴻達再在川南出事,這話就不好說了,斥責是小,只怕自己的知府也做到頭了。
孟知府掏出帕子抹了把額頭上嚇出來的汗,道:“好在你沒事,也算是有驚無險。”看了眼徐鴻達,孟知府才發現哪裡不對:“你是怎麼脫險的?遇到路過的鏢局了?”
“沒有啊。”徐鴻達莫名其妙地看了孟知府一眼:“我自己就把那兩個賊人給拿下了。只是這是我第1回 和人交手,沒什麼經驗,重傷了一個匪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孟知府臉皮抽動了兩下,忍不住又打量了徐鴻達一番,膚色偏白身體看起來也不壯實,看起來就是文文弱弱地一個書生。猶豫了片刻,孟知府懷疑地問道:“你徒手拿下了兩個持刀的刺客?”
徐鴻達點了點頭:“練了幾年健體術。”
孟知府起身道:“關哪裡了?帶本官去看看。”
兩人來到川南府大牢,因此處常年不見陽光,犯人吃喝拉撒又都在獄中,難免氣味有些不好。
孟知府拿著帕子掩住鼻子,跟著徐鴻達來到一個單獨的小牢監。和孟知府預想的老弱病殘不同,裡頭躺著兩個孔武有力的壯漢。其中一個敞著衣裳,腹部纏著的厚厚繃帶已被鮮血染紅,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不知生死。
另一個匪賊的褲子少了一條褲腿,腿上綁著夾板。這人聽到有聲音連忙轉過頭來,有些凶神惡煞的面容看到徐鴻達險些哭出來,左右看看最後躺到昏迷的同伴旁邊假裝暈倒。
徐鴻達:……
孟知府拿眼偷瞄徐鴻達,心裡暗忖:不是說徐鴻達是狀元出身嗎?難不成是武狀元?
兩人轉身出來,孟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