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您不是說就讓我來錄個供詞嗎?咋還不讓走了呢?”
徐鴻達抖了抖狀紙,譏諷地笑道:“就這些事你覺得你能走嗎?”
孟松癱坐在地上,忍不住哭著扇了自己兩巴掌:“讓你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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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裕一來川南,就和徐鴻達忙的不著家,沈雪峰也整日往自流井跑。以往沒接觸過鹽業這一塊,只看了些摺子大體對川南自流井這塊有個大致的瞭解。
如今要進行鹽業改革,可不能只憑摺子上那些寥寥數語,川南從前朝起鹽務的管理就與其他地方不同,向兩淮地區從製鹽到行鹽手續紛繁複雜,設立了層層關卡,產生漏鹽、私鹽的機率極小。而川南的鹽井就歸個人所有,光產鹽這一項就很難控制。
沈雪峰要動鹽務,必須先將川南從產鹽到行銷每一步都瞭解透徹了,才能對症下藥。新行的制度既要讓盛德皇帝滿意,又要在鹽商接受的範圍內,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小事。
男人們都在忙,寧氏母女三人難得清閒的湊在一起,少不得說起來四川的點點滴滴。青青說了成都府的事:“原先在京城也沒聽說過蜀王,這回來了才知道。雖說在朝中沒什麼權柄,但到底是個親王,成都的大小官員都敬著他,縱使那些武將夫人也少不得和蜀王妃應酬一二。”
寧氏道:“這裡倒是沒有蜀王妃,可卻有個難纏的知府夫人。打我來了,不知遞了多少帖子,還沒見過一次,端是好大的架子。”
青青也是吃過蜀王妃的閉門羹的,倒十分理解寧氏的心思,遂玩笑道:“娘去遞帖子她不見,回頭讓她自己親自上門來見您。”
寧氏笑著搖了搖頭:“人家知府夫人怎麼可能主動來家裡見我,且不是自己打臉。”
話音剛落,門外有個丫鬟脆生生地回道:“太太,知府夫人打發人送帖子來了。”
寧氏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讓她進來吧。”
約莫過了一刻鐘,一個三十來歲的媳婦進來,先行了大禮,自稱是孟夫人的陪房,夫家姓何,方才恭敬地遞上帖子和禮單:“徐夫人剛到川南的時候,我們夫人就想邀個席請徐夫人過去坐坐。奈何不甚染上風寒,怕過了病氣給旁人,因此才將這事耽擱了。”
寧氏笑著點了點頭:“倒是聽說了此事,如今夫人可大好了?”
何娘子忙說:“雖未痊癒,但已好了大半,就是聲音略有些沙啞,大夫說再吃上兩劑藥就沒事了人。”
寧氏道:“如此甚好,夫人還需好生將養才是。”
客套了一番,何娘子才表明了來意:“我們夫人說打您來了還一直沒見過,又聽聞郡主也來了,想著後日親自過來拜訪,不知是否方便。”
寧氏頷首道:“歡迎至極,原本也想著這幾日擺酒,索性就放到後日,請夫人來吃酒看戲。”說著又吩咐早春:“拿上等的尺頭賞她。”何娘子接了尺頭,給寧氏和青青磕了頭這才退了出去。
見人走遠了,寧氏不禁指著青青笑道:“倒讓你說著了,這回我不瞧她,她倒巴巴地來瞧我們,這也是沾了你的光,要不然孟夫人這病指不定什麼時候才好呢。”
青青莞爾一笑:“都是俗人,難免會踩低捧高,和她們嘔什麼氣。”
寧氏嘆了口氣:“原先在京城萬事順利,來到這裡才知外任的艱難。川南的大小官員已自成一體,你爹來此地的目的眾官員都心知肚明,難免會遭人排擠。你瞧來了這些日子,還未有什麼動作呢,居然有人要刺殺他,真真是讓人放心不下。一想到你爹這麼不容易,我受的這些氣算什麼呢,不過是人家不搭理我罷了,又不是要命的事。”
朱朱一邊拿起果子遞給朱寶一邊說道:“好在咱家外放都在一處,彼此能幫襯。我聽雪峰說,往常官員外任都要避嫌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