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我得把它供起來,一天給它上三炷香。”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嫁妝送到了鎮國公府,王氏忙著帶人去安床。輔國將軍府、沈家、及一些關係近的人家都來瞧。這些人都是見過世面存了不少好東西的,因此也更瞧出了這份嫁妝的貴重,一個個讚不絕口。
新鎮國公夫人的母親張氏臉上雖帶著笑容,心裡卻滿是苦澀。張家本就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女兒為未婚夫守了多年,二十餘歲才得了這門親事。張家家底薄,原本給女兒備的嫁妝不過七八百兩的東西,後來又得了鎮國公府這門親事,之前的嫁妝就有些簡薄了些,全家費盡心力還賣了兩百畝地才湊了兩千兩銀子給女兒置辦了嫁妝。
可瞧瞧郡主的嫁妝,只怕單那套紅寶石的首飾就不止兩千兩了。張夫人愁容滿臉的回了家,唉聲嘆氣地和她家老爺說道:“咱家幸兒雖說是婆婆,可閨女的兒媳婦不僅是郡主,還有那麼厚的嫁妝,只怕幸兒以後不好壓她。”
“糊塗。”張老爺喝了一聲:“咱家閨女那鎮國公夫人的位置和虛的一樣,人家明天進門的郡主才是未來正兒八經的國公夫人呢。你回頭和閨女說,好生和兒媳婦相處,別總想著壓倒這個壓倒那個的,弄那歪門邪道的心思。要是能生就趕緊生個一兒半女的,後半生也好有個依靠,若是懷不上更要老老實實的,以後還得在兒子、兒媳婦手裡討生活呢。”
張夫人應了一聲,道:“老爺說的是,這些不過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幸兒向來看的比我通透,定不會糊塗的,等明日我去國公府上再囑咐囑咐她。”
此時青青還不知道自己的嫁妝成了眾人關注和議論的焦點,她正好奇地坐在廊下,聽母親和姐姐在書房裡嘀嘀咕咕地說悄悄話。
當日朱朱出嫁時,徐鴻達奉妻之命出去買春宮圖,原本以為他是個穩妥之人,定能辦事妥當。誰知他竟然把買回來的春宮圖私藏了起來,反而把贈品給了閨女。那贈品外面看著還有模有樣,正兒八經的匣子,裡頭一卷卷的畫圖,可開啟一瞧畫工實在是慘不忍睹,不知道還以為在摔跤呢。
寧氏引以為戒,不再信任徐鴻達去買春宮圖,萬一他再幹出上回那事,不僅耽誤了閨女的正事不說,自己的老腰也著實受不了。因此打青青及笄那陣子,寧氏就悄悄囑咐了朱朱,讓她私下裡給青青畫一卷春宮圖。
朱朱雖成親了三年,但說起這事來難免還是有些害羞,可想想當初自己收到的那東西,朱朱還是勇於承擔起教導妹妹人事的這件重大任務。
之前在家,朱朱也偷偷畫過幾幅,只是中間沒藏好,不小心被沈雪峰瞧見了。這下可好,朱朱像一隻送到餓狼嘴邊的羊羔一樣,差點連骨頭都啃沒了。面對朱朱哀怨的眼神,沈雪峰還振振有詞:為朱朱提供更多的春宮圖素材。
不敢在家裡畫了,朱朱又偷偷都拿到孃家來繼續,既要躲著青青,又要小心藏好不能讓人瞧見,朱朱為了這東西可謂是心身疲憊。好在青青明天要出嫁了,朱朱也畫滿了十八幅,寧氏面紅耳赤地挨張進行了驗收,末了意味深長地看了朱朱一眼,心裡道:“小兩口會的花樣真多。”
朱朱險些被她娘那眼看的吐血:那些姿勢明明都是你拿的摔跤圖裡畫的。
可若是問為何記得如此清楚,那自然是因為被沈雪峰拿出來挨個實踐並反覆複習過,朱朱作為當事人之一,定然是記憶深刻。
來不及做畫軸,寧氏和朱朱商議過後決定直接放在匣子裡。倆人將畫逐一放好,抱著東西開啟門,卻不料被坐在門口的青青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的?你聽見什麼了?”寧氏有些懊惱又有些心虛,擔心青青聽了什麼不該聽的去。
青青笑道:“聽你們在裡頭嘀嘀咕咕說送給我的畫,都畫好了?我瞧瞧吧?”
寧氏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