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雖沒叫這姑娘出家,但也在家裡修了個佛堂,隨她每日在裡頭唸佛。”
太后微微皺了眉道:“是誰給鎮國公府做的媒?”安明達回道:“是楊家,楊四將軍有個下屬是昔日死去的那個武將上峰,說那武將家裡這些年心裡的怨氣都散了,也可憐那姑娘守著,想託人幫著說門親事,也算是為自己死去的兒子積德。楊四夫人親自去瞧了,雖模樣寡淡了些,但性子比那模樣還寡淡,倒是個沒脾氣好相處的,也不像個會為難媳婦的婆婆。”
太后道:“這也就罷了,只是她的八字到底如何?克不克家人?”
安明達不知想起什麼忽然笑了:“皇上召開欽天監來問,監寺說命倒是略硬了一點,只是有些剋夫,對旁人倒沒妨礙。皇上說剋死了朱平章正好,省的他娶了一個又一個的,也不嫌鬧得慌。”
太后聞言也笑了兩聲,將摺子丟給錦瑟嬤嬤:“回頭鎮國公府上請誥命摺子的時候,記得提醒哀家。”
經過幾個月的準備,鎮國公朱平章在兒子成婚前一個多月的時候將媳婦娶進了門。因鎮國公府娶的是第三任主母,並未大肆操辦。第二日見家人的時候,朱子裕和明珠還好,朱子昊難免想起自己親孃,心情有些低落。
朱子裕見狀扯了朱子昊出去,到距離京城五十里地的一座被圈起來的狩獵圍場跑馬打獵瘋了十來日。朱子昊練了這麼久的功夫,可算有用武之地了,東一劍西一劍的和野物近距離廝殺,倒是斬殺了不少東西,朱子裕殺了一隻黑熊,朱子昊居然殺了一隻以身手矯健著稱的豹子,十分得意。
收穫滿滿、凱旋而歸。倆人將東西歸了類,一半差人送回府裡,一半倆人親自送到了徐府上。
在山上打獵,倆人住在莊子上,雖身上衣服都乾淨整潔,但和野獸搏鬥多少身上有些傷痕。朱子裕有過現場廝殺的經驗,又多年習武擅長遠攻,除了胳膊上被抓了一道血痕外,旁的倒無大礙,朱子昊就慘多了,胳膊腿上各有幾道不說,臉上還有兩道,幸虧只破了點皮,又及時塗了青青給備的藥,如今已經結痂了。
徐婆子見了朱子昊的模樣,難免心疼的多說了幾句,朱子昊樂呵呵的聽著,一點也不膩煩,等徐婆子說完了,他又講起這幾日打獵的精彩種種,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青青笑著回房取了按醫道長的藥方配的去疤痕的藥,晶瑩剔透的小瓶只裝了核桃大小的藥膏。青青笑道:“早晚更塗一次,只薄薄一層便好,保管不出五日就好了。”
朱子昊看了眼藥膏的瓶子,不禁笑道:“瓶子怪好看,就是藥膏少了些,青青姐多給我些,也不拘這麼好看的瓶子,隨便裝在什麼裡頭都成,我胳膊腿上還有傷呢。”
青青笑道:“原是在胭脂鋪賣的藥膏,因此瓶子格外精緻些。前幾日我想著朱寶如今學走路難免磕著碰著受傷,便在家裡也調配了些,正好做的有多的,你若是不嫌棄瓶子不好看,我拿瓷瓶都多給你裝些。”
朱子昊忙笑著說:“不嫌不嫌,青青姐的藥膏比太醫配的還要用,給我我就要偷著笑了,怎麼會嫌棄。”
青青連忙打發蜜糖回去再裝多些藥膏給朱子昊拿來,徐婆子則扯了朱子裕、朱子昊兩個問道:“你那個新後孃看著如何?”
朱子昊透過這幾日的疏解心態倒是調整過來了,認真想了一回,方說:“臉上看著沒多少笑容,但說起話來倒是軟聲軟語的,只是不知為何祖母對她倒是淡淡的。”
徐婆子心道:“那是被你親孃嚇出心病來了。”只是眾人都知道,朱子昊這個孩子單純心善,他母親的所作所為與他並無關聯,他也絲毫不知情,因此誰也沒告訴他親孃的種種惡毒,都哄他騙他說就是病死的。
朱子裕道:“打她嫁進來第二日,我就帶子昊出去打獵了,雖我們不在家,但每日我都打發人來給我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