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連忙拍胸脯保證:“徐祖母,您放心,我一定會照看好青青妹妹的。”
######
京城內、中城之間也有一道城牆和城門,一般卯時才會開啟。如今時逢會試,又恰好是明天初一,去文昌廟祭拜許願計程車子一定很多,若是等內城開門再出來,怕是會誤了時辰。因此朱子裕先行家去,快到家時,拿了浸了酒的帕子往脖子臉上抹了抹,又從馬車裡找出一個酒壺,倒出一小盅酒含了含,往身上噴了一回,弄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回了府裡。
“祖母!”朱子裕回了鎮國公府直奔老太太房間,抱著她胳膊膩歪了半天。老太太忙打斷那唱曲兒的,摸著他的臉道:“怎麼這是?從哪兒喝了酒?跟著的人怎麼不勸勸?”
朱子裕蹭著她胳膊道:“和一群公子哥到京郊跑馬去了。”老太太輕輕地拍了拍他胳膊,略有些責怪的道:“瞎胡鬧,騎什麼馬,若是摔著了可怎麼辦?越大越淘氣了。”一面說著一面喊玉樓去拿醒酒湯,又說他:“喝了醒酒湯就在我屋睡一會兒吧,別來回折騰了。”
朱子裕晃悠著站了起來:“我渾身酒氣臭氣的,燻著祖母就不好了,我回屋睡去。”又和玉樓道:“玉樓姐姐直接打發人把醒酒湯送到前院去,晚飯我就不過來吃。”
玉樓應了一聲,和老太太商議道:“廚房下午燉了酸筍野雞湯,還有新熬的淮山茯苓粥,一會兒讓他們裝砂鍋裡送前院去放爐子上溫著,若是三爺兒半夜醒了也不至於餓肚子。”
老太太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你素來最是穩妥的,你去吩咐了就是。”玉樓答應著去了。
朱子裕也趁機告退,出門時,正巧高氏聽聞了訊息進來,倆人撞了個對臉。一股沖天嗆鼻的酒味傳來,高氏立馬拿帕子捂住了鼻子:“從哪兒喝了這麼些酒?真是胡鬧。”
朱子裕呵呵笑了兩聲,胡亂請了個安,轉身走了。看著朱子裕的背影,高氏眼裡閃過一絲怨毒。
朱子裕剛回前院洗了澡換了衣裳,廚房就叫人送來了食盒。天莫示意燃香將飯菜擺上,一邊勸朱子裕:“中午三爺光惦記著隔壁的姑娘,也沒好生吃飯,不如這會兒吃點粥飯墊墊。”
朱子裕讓小廝梳頭,一邊問道:“廚房送的什麼菜?”燃香一邊擺菜一邊道:“素瓜拌遼東金蝦、燒筍鵝、烤鹿腿、紅糟鰣魚、蒜蓉黑白菜,還有一罐酸筍野雞湯、一罐山藥茯苓粥、一碗玫瑰香露粳米飯。”
天莫見這滿滿一桌子不禁笑道:“許是玉樓看出你中午沒吃飽。”朱子裕笑著坐在桌前,燃香、玉香幾個小廝連忙過來盛粥、夾菜,朱子裕一擺手:“你們也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拎些來,讓你天莫大哥他們趕緊吃了,一會他們還得隨我出去。”玉香聽了,連忙接了這個差事,往廚房跑去。
朱子裕如今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加上每天讀書習武,十分消耗體力,因此飯量極大。別看著滿滿一桌子菜,他一個人兩炷香功夫就吃了個七七八八,圍著屋子轉了幾圈,消了消食。天莫等人吃飯速度快,雖然飯來的晚,朱子裕但是差不多和朱子裕同時吃完,燃香、玉香趁著還食盒的功夫,圍著前院一轉,見沒了高氏的親信,玉香連忙回來報信。朱子裕一行人悄沒聲息的從燃香他爹看守的角門溜了出去。
翌日一早,剛過了寅時三課,寧氏就叫了徐鴻達起床。因怕擾了朱朱睡覺,青青頭一天晚上睡在了爹孃屋裡的碧紗櫥內,見外面亮了燈,青青也趕緊起來穿上衣,寶石幫她梳上三小髻,帶上一朵樣式簡單的珠花。
葡萄、石榴忙著打熱水,拎飯的差事就交給了原來照看這個院子的王嬤嬤。廚房裡頭一天就得了交代,過了三更天就起來熬上了紅棗芡實粥,又蒸上一籠素餡包子,配上幾樣醬的瓜菜,父女二人熱氣騰騰的吃完。
待二人消了汗,寧氏親自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