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架都拆了,重新刷了大白,待幹了以後連忙來找青青,說家裡有個鋪子空出來,可以借給她用。
青青找鋪子忙的焦頭爛額,聽了朱子裕有空的鋪子忙去看了。到了地方才發現,這間鋪子和自己家的瑰馥坊正好斜對著,也是個三層的鋪面,十分寬敞。
青青忙問他租金,朱子裕怎肯要青青的錢,忙笑道:“空著也糟蹋了,拿去使便是。”青青聞言扳起了小臉,嚴肅地說:“若是不要錢,我就去租別人家的鋪子使。你若是還拿我當妹妹,咱倆就一碼歸一碼,給你分紅或是算租金都成。”
朱子裕見青青沉了臉,只得胡亂說了個價格,青青找了十來天的鋪子,早對各個地段的租金瞭如指掌了,虎著臉說了個數字,說要按這個價格籤合約。
朱子裕聽了忙道:“若是這個價錢也不急著你付租金,年底賺了錢再給便是。你一個閨閣女兒,哪裡知道做生意的艱難。”
青青想了想說:“行,我也不和你客套了,等賺了銀子,回頭多給你一成租金。”
朱子裕見她信誓滿滿的樣子,忍不住點頭笑道:“成,那我就等您的打賞了。”
有了鋪子,一切進度就快多了,青青經營的是書畫鋪子,因此也不需要打貨架,砌幾面牆,做個牌匾就行。
沈雪峰來徐家做客時碰巧看見了做牌匾的青青,登時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為何這種活計你都會?”青青頭也沒抬,輕飄飄的丟下一句:“師父會的東西多,所以我們也學的雜。”
沈雪峰忍不住嫉妒了:……有師父了不起啊!
青青:“是啊,特別省事,什麼事自己就能做了。”
沈雪峰一扭頭,這天沒法聊了,剛走兩步又碰見朱朱手裡拿著一塊石紋豐富多彩、質地潔淨如玉的壽山石印章,忍不住停在來問了一句:“誰的印章?”
朱朱舉起來給他瞧:“妹妹撿的石頭,我自己刻的。”
沈雪峰捂住胸口,瞅了一眼身邊的狀元同僚:“下回不來你家了,受不了刺激。”
徐鴻達微微一笑:“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沈雪峰一臉倍受打擊:“……不是,徐狀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咋就不熱情了呢?”
徐鴻達冷哼一聲:“再對你熱情,我怕你住我家不走了。”
想想徐鴻達書房裡的字畫書籍,想想朱朱親手做的美食,沈雪峰表示,真的有點不想走。
只忙碌十來天,青青領著家人就將鋪子收拾好了。也不必找人,自己算了個黃道吉日,“書畫”鋪子就開張了。
沒錯,青青鋪子的牌匾上只有兩個簡單的“書畫”二字,名字雖簡單,但字卻不凡,上面的兩個字矯若驚龍一般氣勢雄厚,且筆力雄勁,雕刻後的字型能隱約看見墨跡。殊不知,青青為了將這兩個字寫好,再題匾時將全身的力道透過五禽戲的心法凝聚在右腕上,而後一氣呵成。為了怕雕刻的匠人弄壞了自己的字,青青自己一點點把字雕刻出來,又製成了匾額。
青青不方便出面,請叔叔徐鴻文將牌匾掛上,再放一掛鞭炮,書畫坊就開業了。開業那天正好是官員的休沐日,因此開業那天一早,沈雪峰就邀請了自己的親爹沈太傅一起來了。
倆人到的時候,店鋪前剛燃放了鞭炮,滿天的煙霧還未散盡,隱隱約約看見牌匾上“書畫”二字,彷彿要一飛沖天一般。隨著煙霧慢慢散去,“書畫”二字清晰地展現在眾人面前,沈太傅臉上滿是讚賞,連連點頭:“好字!”
有出來赴宴或者交友的官員認出沈太傅,也都跟著湊熱鬧進來瞧瞧,只片刻鐘,鋪子外面就擠的滿滿當當。人雖多,但眾人都不敢擠到沈太傅前面,沈太傅便慢悠悠地走進鋪子。
這鋪子甫一進來,看到的是正面牆壁上的四幅畫像。畫的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