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面容,也不知用什麼法子挑選可造之才。文道人有時連著三月一人不見,有時候也有十天能見上兩三個人,學子們不常說,能被文道人選中是天大的運氣,許是徐鴻達的運氣真的比較好?”
吳先生聞言心都碎了,捧著自己的胸口眼淚都快出來了:“我都去過上百回了一次都沒進去過,難道我的運氣就這麼不好?”
童子:……額,似乎說錯話了!
徐鴻達回家時,家裡已經打發人買了好些燈籠回來,掛在園子裡的臨水的亭子裡,又在亭子四角燃了驅趕蚊蟲的香草。
園子裡的池塘在春天時候下了好些個螃蟹苗蝦苗,又種了些蓮花。如今正是蟹肥蝦鮮藕脆的時候,門房老吳下了幾次網,摸了一大籠螃蟹上來,又下水挖了許多蓮藕,廚房裡的兩個大娘拿出渾身解數來,做出了十幾樣美味佳餚來。
徐家擺了兩桌酒席,徐鴻文關了鋪子貼了個東家有喜的字條,帶著徐鴻雙父子也過來了。眾人和徐鴻達再次賀了喜,便都入了座。徐鴻達、徐鴻文、徐鴻雙並他兩個兒子坐了一桌;徐婆子帶著寧氏、朱朱、青青、徐鴻雙媳婦朱氏並三個閨女也坐了一桌,熱熱鬧鬧的邊吃邊說笑起來。
徐婆子心情舒爽地哼著小曲兒,喝了口黃酒,拿了個團臍的螃蟹,用力一掰卻又沒捏住,螃蟹“蹭”的一下子飛了出去,掉在了徐鴻飛的碗裡。徐鴻飛正在給他哥敬酒,不妨天上掉下個螃蟹給唬了一跳,一回頭看到老孃驚愕的表情,不禁咧嘴笑:“娘這是疼兒子,給兒子螃蟹吃呢。”
徐婆子笑罵了他兩句,又說:“這玩意太難剝了。”打月初家裡就隔三差五撈兩個螃蟹出來,徐婆子老是剝不好,偏還願意自己動手。
寧氏懷著身孕吃不得螃蟹,便幫徐婆子拆了一隻,弄出滿滿一蟹殼肉來遞給她:“我給娘剝不好?”
徐婆子說:“這玩意自己剝了才香甜。”說著又看了朱朱和青青一眼:“小孩子少吃些,這東西寒涼,仔細長大了肚疼。”
朱朱身為一個吃貨,從小到大這是第一年吃螃蟹,哪裡肯少吃,恨不得一頓吃兩個還得再來一籠蟹粉小籠包才成。聽見徐婆子如此說,一邊吃螃蟹一邊拿胳膊肘撞了青青一下:“聽見沒,祖母讓你少吃些。”
青青一邊讓她娘幫她掰開夾子一邊說:“我多蘸些姜醋就成了。”
寧氏給朱朱和青青一人夾了一大塊魚肉,仔細除了刺,囑咐說:“聽你祖母的,只許吃一個。”
朱朱笑著:“娘,我長大了,可不能和青青一個標準。您讓我吃兩個,我保證晚上喝一大碗紅糖姜水驅寒。”
寧氏見朱朱的饞嘴樣,只得笑著應了。徐婆子一邊吃一邊不忘嘀咕一句:“往常紅糖可是待客的好東西,貴著哩,倒給你驅寒使。”
朱朱知道祖母也就是嘴上說說,也不在意,夾了塊豬肘子塞祖母嘴裡,把她嘴堵住。
朱氏和三個閨女也是頭一年吃螃蟹,不過她們對這樣硬殼肉少的東西不感興趣,更喜歡桌上的雞鴨肘肉之類的,吃得滿嘴流油。
“嬸孃您可真是好福氣啊!”朱氏啃著一塊排骨一邊說:“你瞅瞅翼子,踏實肯幹,把家裡的莊稼打理的井井有條;這達子更不用說了,舉人啊!咱老徐家祖宗往上數八代也沒出一個舉人,達子這是光耀了咱家門楣了!就飛子也強,把鋪子開的紅紅火火的,我聽說這縣裡好幾家打聽飛子的親事的?嬸子相中哪家沒有?”
說起小兒子的親事,徐婆子咧開了嘴,笑的十分開懷:“有些眉目了,之前那家我就有些中意,只是那家早先有些看不上咱家,不肯應聲。這不老二一中舉,那家中午來賀喜的時候,我瞅著有幾分意動,只是沒定下來不好說,免得損了人家孩子的閨譽。”
朱氏聞言,拍手笑道:“肯定是個好門楣的,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