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陳寒理智的對趙明道:“光憑看我看不出來多少東西,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用‘查’這個字。”
趙明:“……”
趙明原本還想提議一二,電梯已經到了相關的樓層。陳寒跟著趙明走出電梯,往戚樂的辦公室去。這棟大樓大面積採用了玻璃作為外牆,採光通透,走在白色的大理石地磚上,像踏在雲間。
但陳寒卻從中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趙明的五感比常人要強,他自然也感受到了。
穿著襯衣的青年甚至忍不住抱了抱自己的肩膀,問了句領路的秘書:“你們空調的溫度是不是定的太低了?”
秘書聞言驚訝:“您覺得冷嗎?”
就在趙明乾脆想要要求對方將溫度往上調一兩度的時候,陳寒拉了拉他的手,輕微搖頭。趙明便將原本要說的話嚥了回去。等秘書將他們領到了戚樂的辦公室外,趙明才來得及問上一句:“怎麼了?”
陳寒道:“和空調沒關係,你沒發現嗎?我們走在南邊,卻連陽光的溫度都感受不到。”她咬字強調:“這可是玻璃屋。”
玻璃屋的特點是什麼?有陽關的時候溫度會比屋外還要高,所以大部分的花房都是玻璃屋。
按理說,他們走在九月的玻璃過道上,最直接感受到的應該是陽光帶來的熱度而不是森森涼意,現在還在九月,s市的九月溫度還在三十度以上。
趙明的眼神凝了起來,他下意識回頭看向了戚樂的辦公室。
當他靜下心,仔細又專注去打量時,他便能看到很多從前不能見到的東西。
趙明看來了一些灰塵。
他有些好奇,彎腰蹲了下去,低頭往戚樂辦公室下門縫處湊。那些灰塵像是光中飄葉,在不過一指的空隙裡飄舞飛揚,凝成了一顆顆形似水晶的點。
趙明不由的看得有些入迷,他越往仔細裡去看,便越能瞧見這些灰塵間牽連著的頭髮絲般的細線。這些細線將無規則的灰塵牽連著,使它們牢牢地聚在這方寸之地,半點也逃脫不出。趙明忍不住伸出了手,輕輕點了一點那些糾纏著的浮塵——他點了一瞬,視覺在此刻被放大了千萬倍。
他瞧見了灰塵,每一顆灰塵在他的眼中驟然放大!
那是一團張著血盆大口的黑氣!
黑氣由血紅色的細線交連,似黑洞般吸引吞噬周遭但凡能見的每一寸微光——它們瞧見了趙明,黑色的氣團頓了一瞬,緊接著由紅絲牽引齊齊調轉了頭來,長大了那一團黑漆漆看不見任何希望的口,往他面上撲去!
趙明“啊——!”的一聲嚇得跌倒,他再去看,那些灰塵依然盤旋在戚樂的辦公室門下,瞧起來甚至有兩分和光同塵的味道。但此刻趙明卻再也不能將這些當做浮塵——哪裡的浮塵會有絲線相連,哪裡的浮塵會永升不落!
趙明正驚出了一身冷汗,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上。
陳寒道:“小玩意。”
她伸出了手,在趙明的驚呼中捻起了那一團交纏在一起的灰塵,指尖微微一捏,這些東西便在她的手裡徹底崩散成了光。
陳寒對趙明道:“牆角里的髒東西而已,沒什麼危害,最多也就是讓人心情躁鬱。”
頓了頓,陳寒對趙明道:“好了,她脾氣壞的原因我們已經找到了。”
趙明還是沒能緩過來。
但他先前的叫聲太嚇人了。戚樂的辦公室門吱呀一聲,從內部被拉開。
陳寒在高鐵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臉上掛著不耐煩的冷笑,瞧著跌坐在地上的趙明嘲道:“趙明,你這又是在做什麼,給我行禮嗎?”
“那可千萬坐住了,我當得起。”
趙明被這句話氣得立刻就站了起來,戚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