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電話。
“章主任，這個事情我是真的難辦啊，您是沒看見養殖場的環境啊，方圓一公里都能聞到刺鼻的糞便味道，如果哪天市裡的領導來視察工作看到這一幕我這個分管的副鎮長也別當了。”馮天辰眉頭緊鎖，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給曹海源求情的電話來的這麼快。
“唉，下不為例吧，畢竟是曹副書記的弟弟，也要講一些人情的嘛！”章昊宇真的有些心累，馮天辰說的沒錯，海源養殖場的汙染情況在清遠縣都是掛名的，就這樣縣環保局還得繞著那裡檢查工作，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不是？
“這樣吧，既然章主任給說情，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了，刑事責任這邊我先壓下，罰款也給了最低線，就一萬塊錢吧，不過這整改是必須要整改的，三天後我帶著鎮裡的環保部門過去檢查要還是這個情況我這張臉也就沒臉見人了。”馮天辰咬了咬牙，章昊宇這個政府辦公室副主任自己算是得罪了，可是他也沒有辦法，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這第一把火都燒不出去，以後他的威信就徹底沒有了。
章昊宇真的沒想到馮天辰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於是對著馮天辰咬牙切齒的說了聲謝謝，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邊，馮天辰也很不舒服，平白無故的就得罪了一個正科級副主任，而且還是專門伺候領導的副主任，簡直就是無妄之災啊！
當曹海源聽到這個結果以後直接愣住了，整改這些他倒是可以接受，不過以後這糞便該怎麼整啊？一年下來這也是一項不菲的收入啊！
於是曹海源咬著牙將電話打給了曹海濤，可是他沒有想到曹海濤不僅沒有幫他，還惹來了一頓臭罵，就連孫興業都被罵了一頓。
正如馮天辰所想的，現在省裡和中央的暗訪組是不是就會到處溜達，要是不小心被他們看到養殖場這種情況還不直接上新聞了？到時候再把自己牽扯出去自己冤不冤？
為了一年那十幾萬的糞便錢就要讓自己受牽扯？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整改，交罰款！這個事情辦不好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曹海濤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嚇得曹海源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