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磨固然壯觀,但棍子……
正想著,他就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那些被逐節捆綁起來的長鐵棍,已經被兩個墨宗弟子抬過來的鐵板遮擋住。這些鐵板相互拼插,將長鐵棍團團圍住,有人似乎在在逐個檢視,看上面的卡鎖是否扣嚴。
而後,幾名墨宗弟子爬上高高的梯子,將一桶桶的水泥直接倒入被鐵板包圍的空間!
軍屯:……!
如果還不明白這是在幹啥,那他也不配被派到墨宗來上農課了。因為就在距離倒水泥處不遠的地方,幾個墨宗弟子正在將同樣的鐵板拆卸下來,露出裡面已經凝固的水泥柱。
軍屯抬起頭,視線掃過自己身處的這個半開放式的房子,那一根根粗壯的立柱,和剛剛拆卸下來的一模一樣。原來竟然用了直接灌注的法子!難怪墨宗的房子建的這樣快!
軍屯心中又驚又駭,他下意識地看向同伴,發現大家還都沉浸在對水磨的讚歎之中,完全沒注意到就在河的對面正在進行的神奇工程。
這怎麼可能!?水泥的硬度他是知道的,他們衛所現在建的都是水泥房,現在還是使用磚砌的法子,只把水泥作為一種粘合劑。
水泥剛出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嘗試澆灌法,但只用水泥混合礦渣砂石並不結實,房子剛上了大頂就遇到地動,好懸沒傷到人。
可看墨宗這種造房法,似乎也沒什麼問題,畢竟人家連水動的機關都能造出來,房子裡面放的鐵棍不可能沒原因。
之前這胡人小哥也說過,用鋼鐵做筋骨,人有了骨都能立得起來,想必房子也是同樣的道理。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以後造房子,再也不用辛苦地打磨石料,燒磚砌磚,直接在鐵板框裡一倒不就成了?!
也不知道,墨宗還會不會開個建造班,讓他們也學學這些神奇的法子。
他正胡思亂想,那邊哈斯勒已經笑著開始回答他的問題了。
“水力紡織機?這個暫時還做不到,紡織可是精細活,織布坊還是要靠紡織工的。”
“正好過兩天我們準備招收一批紡織女工,趁著織布坊還沒建好的這段時間,教一教織布技法。等工坊造好後,宗門準備開工織布,各位老哥小弟家中若是有想出來做工的女眷,可以抓住機會報名呀。”
一聽這話,眾軍屯的眼神再度亮得驚人。
去織布坊做紡織工!那不就是和塢堡裡那群大小娘子一樣的活計!?
墨宗的織布坊他們親眼見過,裡面從上到下全部都是女工,沒有一個男丁出入,安全是沒問題的。
更重要的是,織布坊給出的工錢十分可觀。老軍屯就曾親眼見過一個小姑娘,急匆匆進了食間後打包了好幾個葷菜,掏銀錢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半點不心疼。
更別說人家穿的戴的都很殷實,雖說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樣子,但比起自家家裡的閨女孫女,那可是好太多了!
老軍屯也曾私底下問過柳老頭,恁的墨宗這樣看重丫頭片子,吃穿用度比一些小子還好。
聽他說起這個,柳老頭哈哈一笑。
“有啥看重不看重的,人家那是自己賺的錢,誰家要是惦記閨女的私房,那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麼!”
啥?自己賺!?
老軍屯驚呆了。
他自己也有女兒,孫女和外孫女都不缺,雖然沒虧待但也不算多上心。
畢竟軍屯是要下田種地的,壯勞力的小子更受看重。
亂世的光景,能養活大找個人家就算不錯,哪還顧得上那許多。
但在墨宗的這一個月,讓他驀地又有了新想法。
墨宗的這些女人,一個個面色紅潤,趾高氣昂,比城裡的那些富戶人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