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在牛背山附近流浪,飢一頓飽一頓,全靠這把□□。
他射中過麻雀、田鼠,大一點的野雞和野兔也沒問題,他的箭術越來越純熟,他已經是個勇士了!
所以,必須汙衊勇士的人知道厲害!
手指勾動,木箭應聲射出,握著□□的手卻朝旁微微偏了半寸。
小孩心想,這個混蛋雖然有眼無珠,可畢竟還給了他半壺水和一塊糧食,嚇嚇他就足夠了。
他等著看對方驚慌失措的模樣,說不定還會因為害怕而摔個狗啃泥。以前他家隔壁的閒漢就是這樣,被他嚇得直接掉進了茅坑。
然而,這一次讓小孩失望了。
對面那個少年,看上去也不比他大很多的樣子,竟然就那麼一動不動,站在原處微笑地看他,彷彿篤定他射不中似的。
而他,也的確沒中。
木箭只飛了一小半就現出頹勢,最終墜落在少年鞋前一步遠的地方。
小孩愕然。
他的確在射箭的時候偏了半寸,但也不應該連個衣角也沾不上啊!
按照他的預想,木箭應該擦著混蛋的肩膀過去,或者至少也得碰上袖子,可按照這支箭飛的路線,就算他不手下留情,也是射不到混蛋的。
可惡!到底怎麼回事?
小孩急得抓耳撓腮,最後想起混蛋趁他進食的時候曾踢了他的□□一腳,多半就是那時候出的問題。
他怒瞪寧非,對方回以一個親切的微笑。
“也沒什麼,弓臂的角度改變,箭頭受力就不一樣。你再用之前習慣的手法射出,必然要出現偏差。”
“我估算過你的臂力,大致可以得出在正常條件下你這把□□的射程。我現在站在上風口,又剛好踩在射程邊緣,你射不中太正常了。”
小孩被他左一個“射程”,又一個“受力”說得眼冒蚊香。他剛想罵人,卻聽見身後的山路上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小孩一跺腳,“你等著!等老子回頭找你算賬!”
撂完狠話,小孩就跟兔子一樣,一溜煙鑽進了草叢,蹤影不見。
“讓矩子久等了!”
楊黑子挑著一條扁擔從山頂走了下來,兩隻籮筐中都堆滿了石頭。
他身後跟著的柳鐵也是同樣的姿勢,兩人頭上都滿是汗珠,肩膀被扁擔壓出了深痕,可走下山的腳步卻十分紮實。
“這些都是方石頭,矩子請看。”
楊黑子一邊說,一邊將籮筐挑到寧非面前。
寧非隨手取出一塊看了,的確是石灰石,而且楊黑子還特地選的都是小塊,想必是記得他之前說過要煅燒後粉碎的話。
“挺好的,咱們可以回城了。”
寧非笑著說道。
對於之前被小孩打劫的事他半個字都沒提,左右對方只求一口吃食,並不是真想謀財害命,那也沒必要太當真。
他甚至覺得,那小孩氣鼓鼓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三人回到塢堡的時候,另外兩組也已經完成了任務。
許寶山和張二柱帶人將準備好的石膏、礦渣和粘土都堆在後山的火窯前,派了一個弟子在山上看守,餘下全員都去了三叉溝,墨宗在那裡找到了露天煤礦,塢堡日常的冶煉都用上了煤。
寧非趕到的時候,火窯前正是一派熱火朝天的勞動景象。
“矩子回來了。”
“矩子回來了。”
眾人紛紛和他打招呼。
雖然沒人覺得他的那什麼泥靠譜,但大家幹活的時候可一點沒折扣,材料都分類堆放得整整齊齊,寧非檢查後點了點頭。
“很好,我們可以開始了。”
說開始,其實眾人還是一臉懵逼。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