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燁這邊也快刀斬亂麻,整理出一套相對有效的行政系統。雖然構架簡單粗糙,但應付戰時要求已經足夠,東山軍很快恢復了氣力,接連收復了幾座失地,把氣焰囂張世家聯軍打壓的抬不起頭。
眼見著節節落敗,世家聯軍也慌了。
各家的精英都在鼎豐城慘案中殉難,如今出來主持家族的雖然不能說的平庸,但與在光統朝為官的兄弟叔伯沒辦法比,偏沒有一個威望能壓得住陣,眼看著就要陷入一團散沙,各自潰逃。
此次聯軍若是散了,司馬燁便可乘此一路橫掃各家地盤,徹底拔出盤踞在光統朝的世家根脈,建立一個完全只受皇帝控制的朝廷。
這是他祖先都沒能做到的事,雖然只有小半壁江山,但只要光統朝能站穩腳跟,穩紮穩打,未來未必不能推進到業朝全境。
畢生所願,千鈞一髮。司馬燁半生算計,終於等到了逆轉翻盤的契機!
然而他能看清楚的局勢,天下還有人也一樣看得到。
眼看著南江以北即將顛覆時代,有些人瞬間坐不住了。
先是因戰亂避到南郡的義理派搶先發聲,慷慨陳詞一番司馬燁的暴虐不仁,言說業朝太1祖與世家有約共治天下,雲浮學宮的大德聖人乃是見證人。司馬燁身為子孫不遵祖訓,不守信諾,是為不孝不義;私開戰端,大肆殺戮,為不仁;暴虐狂妄,禮教崩塌;乃亡國之禍端,應推舉賢能之人,號召天下共摧之。
世族多出於義理派,義理派把自己當做雲浮學宮正統講當年事,天下也沒人反駁。
畢竟,真正的苦主墨宗一早就消失在中原地界,跑到邊塞打鐵去了。
它一篇檄文寫得激昂,但又透著點別的意思,似乎還有下一步動作。眾家都在等,在猜測,在觀望,看看這天下文匯之地到底能不能請出那樽大佛。
是的,南郡陸氏一族,世家譜系第一位的超級豪門。按照義理派的標準,天下沒有一家能夠比陸家最適合帶領聯軍,凝聚士氣,與暴君對抗。
果然,隔天便傳來訊息。雲浮學宮山長帶領眾弟子跪坐岐江城陸府門前,替天下延請陸家出山,帶領世家理順天道綱常,光復河山。
陸濤開始是溫言相勸,言說陸家不入世多年,他自己年老德薄不足以承擔天下大任。眼見著學宮山長態度堅決,他乾脆閉門不出,淡薄名利之意甚是堅決。
結果到了第二日,門裡門外的都加戲了。
先是學宮山長絕水絕食,以死相逼;陸時己出來與山長對跪,也不說自己的想法,直言生恩養恩教化之恩皆不能辜負,萬難之下只得以身付師尊的一番恩德,同絕水絕食。
眾所周知,陸時己是陸濤的獨子,陸家下任家主,他要是出了什麼情況,陸家是真的傷筋動骨。
於是,陸濤又出門教訓了一番兒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陸家的芝蘭玉樹就是不回去,還連夜隨學宮渡江偷偷進入中原戰場,加入了光統朝世家聯軍。不得已之下,陸家只得接下了雲浮學宮所託,加入到反抗□□的陣營,出兵出錢出力。有了家族的支援,陸時己在聯軍中混得如魚得水,很快便進入核心決策層,隱約有統領三軍之意。
“呵。”
聽到訊息的寧非嗤笑一聲。
這?
就這?
就給天下觀眾看這?!
什麼連夜偷渡江……南江水道都在陸家掌控之中,陸備的船隊把江面都封鎖了,若沒有陸家的點頭,陸時己和那什麼學宮遊都遊不過去!
陸家這大爛片,劇情浮誇喂屎,真當旁人都是傻子麼!
假假假,太假了!
寧鋸子摔了一根炭條筆,憋在實驗室生悶氣。因為找不到適合做汽缸封閉的材料,他最近愁得頭髮一把把地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