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要斬草除根抹去黑歷史了!
想了想,寧非最後還是沒用墨宗的名義,而是取了一個化名叫寧村作坊。
他用自己的姓命名一點兒都不覺得虧心。因為全部的配方和工藝都是來自他腦子裡的私貨,和系統或是別的什麼人完全不挨邊。
嘿嘿嘿,寧村作坊,聽著就像個村辦工廠,那就讓那些人去找這個叫寧村的地方吧,找得著才怪哩!
他畫好了圖,那邊王鐵樹就開工了。
他這些年也摸索出一套單手幹活的技巧,沒用多長時間就造出了成品,竟然和寧非畫的一模樣!
當然,盒蓋上的圖案略俗套了些,雕得是龍鳳呈祥的圖案。看到矩子一臉懵逼,王鐵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那啥,給人做傢什做習慣了,這花幹得最順手。”
行叭。
寧矩子摸了摸鼻子。
反正就是個花紋。
再說他暮野兄家裡親戚多,昨天來的封小弟都排到十二號了,年紀大些肯定要娶媳婦,送龍鳳呈祥也沒毛病。
最終定下了三套圖樣,龍鳳呈祥那個太有特定含義,所以就出品了王鐵樹一套,其他都用的萬能吉祥花紋。
墨宗的手藝不是蓋的,即便是在木工班打雜了兩三年的學徒也做得有模有樣,很快完成了禮盒包裝。
所以寧非這架木板車上看著東西不多,可件件都算是精品,光這些木盒就足以當普通人家嫁娶的陪送,他是打定主意要讓產品開門紅!
木駕車晃晃悠悠,一路不緊不慢,倒也趕在中午時分趕到了定安城。
封愷帶著弟弟已經等在城門口。今天的封小弟收拾得格外精神,不但天還沒亮就起來洗頭洗臉刷牙洗澡,還破天荒地換上了一套寬袍廣袖。
這身行頭他以前最看不上,因為京城那些世家弱雞們都喜歡這樣穿,手裡不分季節總得拿把摺扇,說什麼名士風流。
呵!什麼名士風流!穿的那麼水襠,能上馬打仗麼?
可那天去墨宗塢堡,他看到墨宗的小矩子也這麼穿……
嗯,人家矩子說話斯斯文文,看人的眼神也是中正平和,真是越看越讓人覺得舒服!
封小弟沒交過這樣的朋友。他周圍的兄弟姐妹都性格火爆,不拘小節,京城那些酸腐又狗眼看人低,就連薛三也偶爾會藏不住高高在上的態度。
雖然寧矩子也不是世家子,可他是個有本事的人,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封小弟本能地不想被看輕。
等他折騰好自己去東院報到,他的兇獸大哥已經整裝待發。
據說封大都護也想親自過來,被封愷制止了。言說第一次和墨宗新矩子見面,還是不要給對方壓力,等事情談得差不多,封家在設宴答謝什麼的也來得及。
封大都護有點悶,但也知道自己嗓門大脾氣爆,沒有長子來得穩重。
聽說墨宗那小子和老大交情不錯,他們小孩子之間玩的好,很多話也方便說,反正他已經全權委託長子代封家發聲,再貿然摻和進去也不合適。
封小弟偷眼看了一眼長兄,心中驀地一沉。
他大哥,今天也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啊!
雖然還是穿了一身常服,可那常服以前他可是沒見過!月白色還帶著暗紋,一看就不是尋常繡坊的做工!
還有那個玉冠!那個扳指!那個腰帶!那塊玉佩!那雙布靴!
封小弟掃描器一樣一行行掃他長兄,越看越感覺到貧窮的差距。
他大哥不僅兇,還特別有心機,並有足夠財力支撐男人的攀比之心。今天封愷所有的小細節都堪稱完美,且把“不想裝但是掩飾不住貴氣”的調調玩到了極致!相比之下,他封慷就跟個雞毛撣子一樣可笑,處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