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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跟寧非一起去九凌湖的, 很多人都是木工班的精英。
鐵匠坊已經開始研究制式兵器的造法,全員開爐不說,匠房內的味道也開始逐漸感人, 寧矩子覺得不好打擾,就放他們沉浸在煉焦冶鐵的美妙世界。
土木組前段時間跟隨大軍建設邊境哨卡,最後一批人馬剛剛回到堡中, 正在休養生息, 於是木工班就成了主力。
寧非帶人的初衷, 只是為了記錄和測量九凌湖的水文和地形, 沒想到竟然意外收穫了一群機械工程師預備, 十分心滿意足。
他確定了未來的發展方向, 便回堡安排眾人研究水輪機的原理和傳動裝置, 準備等來年開春系統通電, 再給倒黴蛋智慧一個驚喜。
只是這邊水輪機還沒個結果, 壓棉機和紡織機卻新鮮出爐了!
這可是個大大的意外, 讓寧鋸子完全沒想到, 等看到秋婆婆和萍花抱著一卷棉布走進前廳的時候, 寧鋸子手中的土豆餅都嚇掉了。
“這……這是……”
“這是棉布,我和萍花試了好多次,終於成功織出了這麼一卷子!”
秋婆婆笑得滿面紅光, 眼角的紋路都清淡了不少,像是年輕了十歲。
寧非接過布看了又看, 經緯線不算特別密實,根數不多但觸手柔軟,已經有了棉布的樣子。
他原以為紡織機的成功可能還需要一段時日, 畢竟棉花對於墨宗來說是個新鮮事物, 摸清它的屬性和質地需要時間, 跟別說還要根據棉花的特性設計適合的紡織工具了!
“怎麼會這樣快?!”
寧鋸子難得失態。
明明他去九凌湖之前,秋婆婆和木工班還因為大彈弓還是小彈弓的事爭論,這才過了幾天,布都織出來了?!
尤其這個改裝小組,還是寧鋸子抽走木工班精英後臨時攢起來的。因為要去九凌湖勘察水利,寧非把原本配合秋婆婆的幾名能匠都帶走了,剩下的只有幾名入門不久的學徒,年資最老的是一個叫劉通的青年,二十出頭的年紀,日常少語寡言,在木工班十分沒有存在感,
可劉通雖不愛說話,卻是個做研究的好苗子。不但善思善想善發問,還經常揪住問題盤根究底,大有不搞明白不罷休的勁頭。
於是,一個有著多年紡織經驗的老太太,帶著墨宗第一劁豬匠,以及初出茅廬卻有著一腔熱情的研究狂人,這樣的三人組合竟然擦撞出火花,產生了超乎尋常的爆炸反應。
僅僅一週不到,墨宗有史以來第一匹棉布就紡織成功。秋婆婆還給染了顏色,送到矩子面前。
寧鋸子:厲害了。
“多虧了劉通,”秋婆婆拍了拍青年的胳膊。
“這可是個好小夥子呀!聽我們這兩個女人絮絮叨叨,有耐心不說,不明白的還會細細找我們核對。熬了好幾個晚上,終於把我們想要的都給做出來了!”
秋婆婆笑著點頭。
“嗯,我這麼一看呀,跟我要的一點都不差。”
寧非轉頭,正看到劉通靦腆的笑笑,略有些侷促地搓手。
“應該的。”
“我這個人笨,不像別的師兄弟一點就透。”
青年第一次在矩子面前說話,心情十分緊張。原本就不算能言善辯的口舌,這次竟然有了結巴的趨勢。
“第……第一次獨立幹活,心裡……也挺沒底的。我……我勤跑著點,總比做不對了返工強。”
“哎喲,這就對嘍!”
秋婆婆大笑。
“你這樣啊,可比那些老頑固老古董要招人喜歡的多!”
她又轉頭看向寧非,言辭十分懇切。
“矩子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