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了,小的對郎君一直忠心耿耿啊!小的還為郎君去草原……”
話說到這裡,他就看到薛義臬的臉色越發難看,立時改口道。
“小的只是覺得薛卉月那小娘皮不能留!她現在拿著那件血衣說嘴,小的怕誤了郎君的大事!”
“滾!”
薛義臬氣得青筋直蹦,又踢了他一腳。
“你也覺得是我殺了薛輝瑭?!”
這回心腹不敢吭聲了。
他不是覺得,應該就是郎君狙殺了老爺和三郎君。郎君掌握了府兵,除他以外,誰還能在薛家的地界動手?!
但他不敢說,郎君也沒讓他參與此事,畢竟是弒父殺弟的大罪過,坐實了大郎君也就完了。
“那……那現在怎麼辦?”
心腹的臉色慘白,喃喃地問道。
“怎麼辦?”
薛義臬咬了咬牙。
“薛義欒這樣從中作梗,死都要坐實咱們有陌刀的事,怕是說什麼都不能取信西河王。”
“不管東山王如何處置薛卉月,那邊咱們家也算得罪狠了,兩條路都不能走,只好另尋別家……”
“別家?”
心腹一臉茫然。
三王爭位,天下便有了三個皇帝。
東山王西河王的路子都走不通了,難不成要去投靠遠在西南的壽平郡王?!
可壽平郡王,一上場就直接退出競爭,明顯是等著東西二帝打出結果好去投誠,根本就不是個靠得住的主公!
“投誰……便不是你該問的了。”
薛義臬的臉色冷峻,伸手拉出佩劍,一劍砍下了心腹的腦袋。
屍體倒落塵埃,頭顱咕嚕嚕在地上滾,鮮血噴濺了一地。
但薛義臬面色不變,看都不看一眼,伸手找來僕從處理屍體。
看到身上被沾染到的血跡,薛義臬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
他轉身進了內室,吩咐僕傭備水沐浴,自己則是坐在案桌前面,閉目沉思良久,提筆寫下了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