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取下了黑色的頭盔。
“殺人滅口就算了,你打不過我的。那道藍光是怎麼回事?”
寧鋸子這才發現,他剛才一時情急,竟然把自己內心的吶喊直接唸叨了出來,簡直不要更尷尬。
既然已經丟臉了,寧非索性死豬不怕開水燙,明晃晃地抵賴道。
“什麼藍光,你看錯了。”
“不。”封愷搖頭,視線掃過矩子鬆垮的領口。
“我沒有看錯,該看到的我都看到了,非弟,那是怎麼回事?是你們墨宗的秘法嗎?”
“算是吧。”
話都說到這裡,再否認就有些傷感情。
“我的身體不太好,偶爾也要用點秘法修補一下,不然容易生病。”
寧非半真半假地說道。
“其實也不算什麼秘法,就是要多活動身體,有沒有用還不知道呢。”
封愷點了點頭,看樣子竟然是相信了。
他的視線定格在寧非臉上,神情竟然有幾分發愁的意思。
“你的身體的確不太好,一直有些病弱,怎麼送補品都不見效果,讓我很是憂心。”
“若是此法有效,那就太好了。”
“原來竟然是先天帶出來的不足之症?那以後要多注意調養,且不可像現在一樣吹風,塞外的春風帶寒氣的,你身體受不得。”
男人一邊說一邊走上前,似乎想幫矩子攏好鬆散的領口,卻在伸出手的瞬間,驀地發現自己還穿著甲冑,黑色的護腕上面淋滿了乾涸的血跡。
偏巧的,窗外吹進一陣風,淡淡的血腥氣開始在空氣中瀰漫。
寧非以前有季節性過敏,春秋的時候最是遭罪。現在這個身體雖然沒這毛病,但他心理上多少還是有些習慣性陰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封大公子頓時有些尷尬了,手要伸不伸地停在半空,高大的身體有幾秒鐘的僵硬。
好在他也沒僵硬太久,很快就反應過來,自然地退後到門口,伸出的手抬高到頭頂摸了摸髮髻,笑著問道。
“愷一路疾騎,沾染了不少風沙,可否借非弟的地方沐浴修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