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就算烈性也不會像之前的果子釀一樣宿醉。結果沒想到的是,邊城的馬奶酒比果子釀還要辛辣,一杯下去沒多久,陸時文就臉色通紅、眼睛重影,酒氣衝上了頭頂。
最後,還是被隨從架回了客棧,又是三天宿醉,差點折騰進去半條命。
等他真正清醒過來,邊軍的岸防炮已經將賀嶽船隊擊沉了大半,徹底在白鷺口站穩了腳跟。
收到訊息的時候,陸時文“騰”地從床上坐起身,也顧不得還在隱隱作痛的額頭,抓著常隨急問道。
“可是查清了?仙勻的船隊沒了?!”
封家佔了白鷺口,陸時文並不覺得很稀奇,畢竟封伯晟的兒子封愷憑一己之力拿下獅子口,將沙陀王直接斬殺;白鷺口那邊只有個耶薩哈部,耶薩哈人在西胡陣營中也不算頂能打的戰力,敗給封愷的黑甲軍簡直太正常了。
可問題在於,封愷不但滅了耶薩哈,而且還一舉擊敗了來自仙勻的賀嶽團隊。
據說賀嶽景升在海戰中身受重傷,至今還躺在榻上沒有甦醒,仙勻船隊最後只回來了兩艘老式艨艟戰船,一共生還不過200人,此一仗之慘烈,遠遠超過了陸時文的想象。
封愷是怎麼做到的?
封傢什麼時候有大船了?!
便是有船,以封愷的資歷,如何能抵得過經營百年的賀嶽船隊?
賀嶽景升雖然剛愎自用,可那也是隻海上歷練過的世家子,而封家在佔領白鷺口之前,有的也不過就是小沙嶺河上的淺灘,河港都算不上,頂多叫個碼頭。
南郡陸家世代經營船運,南江古水道和河口近海是家族子弟必須歷練之地,陸時文很清楚船運這一行中的規矩。想要造一艘可供航海的大船,那決計不是一年半載能夠完成的。
就算耗盡家底造了大船,沒有擅水性、有經驗的船手和把頭掠陣,一個浪頭就整船傾覆,這可不是什麼危言聳聽。
封家不可能有船,也沒有船手和把頭,那仙勻船隊和賀嶽景升,到底是怎樣敗的?
陸時文想不通,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之前放出去的探子和死士如石沉大海,全無訊息,饒是陸時文假酒喝的上頭,心中也知道形勢多半不好了。
最近定安城裡也動作不斷,陸家在城中的那幾位接洽人也全無動靜,不知道是在避風頭還是什麼,讓人心中全無把握。
可此次情況太特殊了,陸家不能坐視邊軍崛起而毫無作為!
他也顧不得許多,冒險將手裡能用的人都派出去,著得力的下屬聯絡家族在邊城和中原安插的眼目,再去探查情況。
這一次,探子的情報倒是回的及時。
從屏鑠城傳來的訊息,賀嶽景升的船隊在白鷺口遭遇了雷火飛1彈,封家也不知道請了何方神聖,竟然在岸邊安裝了能發射雷火1彈的巨大圓筒。只要點火,鐵質的彈球就會噴射而出,類似超級強力的攻城弩,大船隻要捱上一發就難逃折損燃燒的命運,毫無反抗之力。
聽到這個訊息,陸時文臉色蒼白,錚錚在原地站了半響,攥緊軍報的手指幾乎沒了血色。
作為唯一能匹敵的船運世家,陸家對賀岳家的實力甚是瞭解,也知道賀嶽景升的斤兩。
仙勻大船若是扛不住,那他陸家也未必會是對手。雖然他們也有秘密武器——火油瓶。
可火油的投擲需要近舷,而且還要明火,目前只能用火1箭帶射。
陸家也不是沒試過用弓弩,弓弩造得太大會嚴重影響船行的穩定,而且火油極易燃燒,稍不留神,便會反傷自己,這樣慘烈的教訓,陸家也不是沒吃過。
是以雖然擁有火油彈,但卻只能受限於射程,唯有在船舷近戰的時刻才能發揮奇效。
這樣的火油瓶,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