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沙陀王的骨朵就砸向封愷的面門,帶著千鈞的力道,幾乎避無可避!
下一刻,一道金光閃過!玄鐵骨朵被直接斬成兩段。青銅頭遠遠飛了出去,沙陀王的手中只剩一併禿杆!
還沒等他回過神,沙陀王就感覺胸口劇痛,雪亮的刀尖刺進了他的心臟!
那把刀!那把刀!那把刀……
沙陀王的眼睛死死盯著封愷的左手。
那隻手,正握著一把狹長的刀。正是這把刀,貫胸而入,刺中了自己的要害!
那個業人小子……哪裡來的刀?!怎麼可能斬斷他的玄鐵骨朵?!
這個問題,沙陀王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那把燒著波浪紋的金線刀,成為他視野中最後的風景。
“然後,延平城就被封家佔了。薩魯爾部幾乎全軍覆沒,就零星逃了幾個,還都是因為沒出城,見事不好提前溜走的。”
“胡人沙陀王的頭顱被掛在城外,屍體被燒了祭奠城裡死去的庶民。”
賀嶽景升喝了一口茶湯,壓低了聲音和好友道。
“封家那小郎也是初生牛犢,出兵就直奔延平城。沙陀王可是胡部有名的勇士,連斬殺忻州、埭州兩地不知多少兵卒,實打實的殺人鬼!”
“都是因為那些刀,不然封家那小子再厲害,也沒有這膽氣,封家也不敢讓未來的家主冒險!””
“我們有可靠的訊息來源,聽說恆壽薛家之前賣過雍西關一批兵刃,是薛三親自去的定安城,這事不是秘密,賣的應該就是這些怪刀。”
“不過薛三和他爹都死在銀州城外,現在恆壽薛大矢口否認刀的事,說恆壽薛家從來沒有做過陣刀,這事也就死無對證了。”
“不過有人在草原看到過黑甲軍的兵器,好大一部分都刻著薛家銘印,而且還鋒利異常,天下除了龍泉劍坊誰還能有這種本事!”
說到這裡,賀嶽景升忽然壓低了聲音。
“陛下聽說這件事,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就連之前已經有點眉目的選妃禮都停了。”
“剛出來的訊息,陛下要練兵,要練出和封家黑甲軍一樣的精兵。但練兵要糧草要兵刃要補給,這時候就是需要各家出力的時候!”
“陛下已經說了,後宮德言工容,德是第一的。”
“德是什麼,那就是為君分憂啊!不能分憂的女子,就算家世再好容顏再美也沒甚用處嘍。”
說著,他朝彭家主捻了捻手指,一臉“兄臺你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