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搞不出什麼花樣。現下最重要的是早解決司馬燁。”
“老弟你也看到了,這小子是決計不能讓你我兩家生下他的種,想做外戚這事兒在司馬燁這走不通,不如趁早決斷。”
說到這裡,賀嶽景平的手指搓了搓,比劃了一個下藥的手勢。
彭家主一驚。
“這……”
“阿元,”賀嶽景平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些,開始打感情牌。
“你與景升是摯友,景升如今躺在榻上成了廢人,這其中封家固然是元兇,但也沒少了司馬燁在背後推波助瀾。”
“若不是他要景升去搶佔白鷺口,景升何苦去惹那些軍漢?”
“便像我之前說的,如今世道混亂,再讓司馬燁豐滿羽翼,我等便要滅頂。你我兩家皆有女兒在宮中,近水樓臺,這幾日便該下手。再拖下去,我怕真讓圖元安拿下閶洲城了!”
聽他這樣說,彭家主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
罵人歸罵人,但司馬燁畢竟是皇帝,弒君可不是小事。
彭家主在司馬嶽的淫威下。飽受司馬懿的淫威。反抗的想法不是沒有,但只要動手,他不敢。
“讓我家三娘五娘動手,那你家不是要撿便宜?”
彭家主斜窺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賀嶽景平。
他和賀嶽景升是好友沒錯,但家族利益可不能賣交情,何況賀嶽景升這位大哥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搞不好要被他給賣了。
“你挑撥石家阻滯大軍糧草,又讓我彭家下毒,那你賀岳家做什麼?你家在宮中也有女兒,分位還比我家的高……”
他還沒說完,便被賀嶽景平打斷了。
“自然不能讓你一家出力,你我兩家齊齊動手,三個丫頭誰成了都不虧。”
“你莫要擔心事發後會受牽連,你可知司馬燁若是死了,這鼎豐城中便是你我的天下,倒時候說誰是兇手誰就是,別忘了宮中還有一個薛家的餘孽,現成的替罪坯子。”
“我已經聯絡了賢妃,這兩日便找機會下手。但光賢妃是不穩靠的,畢竟司馬燁對她有防備,不如你家的五娘來的親近。”
他這樣說,彭家主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所謂的親近,不就是無媒苟合麼,這話說的太露骨……
只聽賀嶽景升接著說道。
“只要宮中一有動靜,咱們就帶兵入宮,趁著石家在外面張羅糧草,你我兩家搶佔京城,穩保不會有差池。”
同一時間,鼎豐城皇宮御書房。
司馬燁放下手中的軍報,捏了捏一直緊皺的眉頭,轉頭看向一旁無聲站立的內侍。
“什麼時辰了?”
“陛下,已然三更了。”
司馬燁抬起頭,目光在不遠處精緻的燉盅上停留了一陣。
“這誰送的?”
內侍低頭。
“是彭家娘子。”
“良妃今日招彭娘子入宮,彭娘子聽說陛下政務繁忙,便親手做了滋補的參湯送來,陛下若是……”
所謂的彭娘子,便是彭家五娘,不時便會入宮,明面上說是良妃招來敘姐妹情,實則與帝王私會。
彭五娘隔幾日都會殷勤地送個湯羹過來,不過司馬燁從來都沒有吃過一口。
男女歡愛是一回事,信任則是另外一回事,他信不著世家出身的女郎。
果然,還沒等內侍說完,就被司馬燁打斷了。
“你們分了吃。”
他揮了揮手,忽然又想起一事,隨口吩咐內侍道。
“你,去把德妃叫來。”
內侍趕到漱玉宮的時候,薛卉月一早便睡下來,她是被使女從被子里拉出來的。
起來的時候,薛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