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長了口感不好,不過要是擔心吃壞肚子,可以燙久一點。”
聽得封小弟整個人都不好了!
涮鍋子的肉片都分門別類,每一種都有不同的吃法和涮法,涮個肉片竟然還要數數!
這特麼哪裡還是窮鬼墨宗,京城的世家也沒這樣講究!
“哈哈,客隨主便啊!”
大都護一拍巴掌,朝著寧鋸子咧嘴一笑。
“大侄子,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說著,毫不客氣的夾了一片最嫩的肉,放進豬骨湯裡就燙了一下,然後直接放進嘴裡。
“媽的!燙死了老子了,但是真特麼的好吃!”
“這湯又鮮又濃,老子以前吃的都是啥玩意?白白浪費了好材料!”
說著,他轉頭看向寧非。
“大侄子你可真會吃,老子鍋子也不知吃了多少,這回總算吃對地方了!”
“這鍋和湯能給我帶走點不?我回去找幾個兄弟吹吹,讓他們也長長見識!”
寧非笑著點頭。
封大都護可不是空著手來的,人家直接給墨宗送了幾車菜蔬和肉品,大大豐富了寧鋸子的尾牙。
年會的一大功能便是答謝客戶,封家目前是墨宗的金主,金主想要點火鍋算什麼,必須外賣送到!
“咳咳。”
寧鋸子輕咳一聲,剛想發表下感謝,卻發現者父子三人都在低頭涮肉,每一個人搭理他。
寧鋸子摸了摸鼻子,默默嚥下自己拉關係的“肺腑之言”,伸筷子夾起一塊蘑菇,默默放進了椒麻湯。
封家的男人戰鬥力驚人,這頓飯從傍晚一直吃到深夜,等封愷放下筷子,席面已經添過三輪菜品了。
十二郎還在往嘴裡塞丸子,豬肉菜丸是他的最愛,一顆接著一顆,肚子鼓起了小山包也不想停下。
“很好味。”
男人優雅地抹嘴,若不是寧非親眼見到他吃了多少菜肉,說不定還以為他只是喝了一杯清茶的從容。
“難得非弟有如此巧思,熱鍋子吃得如此講究,倒是和世家的習慣頗有些類似,可是在中原遊歷過?”
聽他這樣說,寧非訕笑一聲。
“哈,世家怎麼吃我不清楚,我這些都是和我蘇先生學的。”
“哦?”
封愷挑了挑眉。
“就是之前作‘但願人長久’的那位?”
“正是。”
寧非點頭。
“那位先生食不厭精,我甚是仰慕,便也學了他的食單。”
蘇大大吃火鍋啥樣他不知道,但能發明東坡肉的男人豈是池中物,吹一波再甩鍋沒毛病!
“這樣。”
封愷的眸子閃了閃,驀地唇角微彎。
“敢問這位蘇先生,可是中原世家子弟?”
寧非想了想。
“家學淵源,但並非世家,是先代隱世不出的大儒。”
“只是先生生性灑落,孑然一身,百年前便翩然出海,如今不知遺骨何處。”
他說話的時候,封愷一直在注視著他。少年的輪廓雖然精緻,但卻依舊瘦削,一如初見的時候,似乎怎樣都養不健壯。
說著說著,少年忽然沒了聲音,他一雙眼望著天空中的月亮,若有所思,似喜還悲。
封愷莫明想到了那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眼前這輪半月,是即便人在身邊也不能圓滿的嬋娟。也不知道那位蘇先生個何等風流的人物,竟能讓非弟如此牽掛惦念,衣食住行都要效仿。
想到這裡,男人原本彎起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眸中晦暗難明。
寧非倒是沒注意到身邊人的變化。此刻,他正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