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涼打完電話後進來幫忙,但已經沒有圍裙了,言灼讓他等一下。
大約三分鐘後,言灼拿著一中校服回來了:「穿這個,崩上油了不好洗。」
校服嘛,一般來說都比較大,尤其六七年前那個年代,小孩兒的身高一天竄一截兒,學校都會把校服往大了做。
秦渡涼穿上,下擺還行,袖子短了。
「挽起來。」言灼說。
秦渡涼低頭看看這藍白配色的校服外套,邊挽袖子邊說:「懷疑你在滿足你自己的一些小癖好。」
「沒那回事。」言灼說著盯著。
高中時候的秦渡涼已經是同齡人裡身材優秀的了,因為那會兒大家都是長得半開不開,主要是高三後期,幾乎所有人頭上都頂著「憔悴」兩個字。
現在嘛……
現在的秦渡涼更高,腿長,並且肌肉密度大。看上去沒多壯,但事實上體重並不輕。
「還盯。」秦渡涼從消毒櫃裡抽出菜板,「顧稚辰一會兒過來,彭謙在他車上,還有蘇雪蘇夏兄妹倆也過來,他們四個今天在一塊兒的。」
言灼:「啊,那菜好像不夠……」
「沒事兒。」秦渡涼把西蘭花一朵朵切下來,「他倆自己帶餐。」
這年頭過春節越來越和過去不一樣了,應該說這年頭的人越來越活得明白了,比如曾經父輩把兒女看作自己人生的一切,現下看兒女不爽了隨便掃地出門,抑或好不容易春節放個假誰要在家給兒子女兒洗衣做飯,直接丟家裡自己出去旅遊。
蘇夏和蘇雪的父母就是春節去海島度假,把這倆扔家裡了。
兄妹倆來的時候帶了一大盒酸菜魚和一瓶紅酒,顧稚辰晚一些到,因為在蛋糕店等單排隊。
「過年好呀!」蘇夏跑來廚房和言灼擁抱了一下。
「別挨我我一身油煙。」言灼無奈,還是被抱住了。
「哈哈哈沒事兒我今天沒穿新衣服,哇這是婉婉媽媽做的幹炸丸子吧。」蘇夏說著,扭頭,「哎?」
冰箱門擋住了秦渡涼的上半身,所以冰箱門關上之後,蘇夏才看見秦渡涼他……
蘇夏,一位常年浸淫在各色市場上搜得到、搜不到的文學作品中的專業人士,幾乎是瞬間便在大腦中蓋棺定論。
她看看秦渡涼,又看看言灼。
然後,她用目光及步伐把言灼逼退到水池邊,小聲問道:「這就是你現在的xp嗎,比鑽石還的男高。」
「……」言灼垂眸望著蘇夏,「那是因為家裡沒有圍裙了。」
蘇夏:「呵,我信。」
「別添亂了,出去跟你哥把桌子收拾了。」秦渡涼拿出來冰箱裡的蠔油,又拿出來一袋葡萄,遞給蘇夏,「收拾完桌子再跟你哥去陽臺把它洗了。」
「哦。」蘇夏又找回了春節被長輩呼來喝去的熟悉感覺。
接著顧稚辰進來廚房:「蛋糕放冰箱吧——哇靠秦渡涼你怎麼穿高中校服啊,這是什麼play?」
言灼那個臉紅得已經要著了。
顧稚辰一如既往的講話不過大腦,眼神裡滿滿的震驚,要不是拎著蛋糕盒又託著蛋糕底兒,他現在真能抄出手機一頓拍,然後發微博,邀請首頁的朋友們共賞。
不過秦渡涼這時候手裡有刀,菜刀。
秦渡涼麵無表情地說:「anatoy play,滾蛋。」
噴走了顧稚辰,秦渡涼回頭,眼神裡的情緒很精彩,委屈又兇殘。好像在說:分明說好了這身打扮只給你看,可偏又讓旁人看了去,我不乾淨了我要把他們全鯊了。
言灼遞給他洋蔥:「來,想哭就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