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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去看煙花,還想放河燈!”
他嘰嘰喳喳地說著,就像個小孩子,有什麼不愉快的很快就忘記了。哪怕他們之間的不愉快是一條人命也一樣。
賀逾景頷首同意,姜留歲又跟他提了好幾個要求,見他都答應了,姜留歲稀奇道:“你今天為什麼這樣好說話?”
不等賀逾景回答,姜留歲又問:“大公子,以後你都會和今日一樣嗎?”
“我跟平時有什麼區別?”賀逾景懶洋洋地念,“我說過了,是你從來不接近我。”
“那……”姜留歲注視著他,就像看見一個新的可以全心依賴的物件,試探性地抓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兒?我想和你一起。”
這一場至此結束。
姜留歲回過神,有點愣愣地望著自己抓住賀逾景的手。
他本來只是想隨便對一對戲,但之前難以展現的柔軟情緒,對著賀逾景輕而易舉就能表現出來,表演時絲毫沒有變扭生硬的感覺。
他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裴聞一直想讓他自然而然流露的感情到底是什麼。
賀逾景見他歡喜地望著自己,手上還傳來輕輕的力道,是姜留歲拉著他不放。
和平時不同,姜留歲此時的模樣更像劇本里鬼魅的鈴,即使流露出依賴的神色,眼神也像是小勾子,比起撒嬌示好,說是引誘人永遠陪伴他才更恰當。
賀逾景神色微暗,反手抓住姜留歲。
姜留歲還沒來得及反應便驀地撞進他懷裡,聽見他意味不明問:“你還要對秦屹露出這種表情?”
賀逾景原本坐姿隨意地靠在沙發上。
姜留歲沒能在他身上坐穩,漸漸滑了下來,聽罷下意識摟住他的腰。
“演的,都是演的。”姜留歲見他吃味,補充道,“而且我平時演不出來,是因為對著你才能這樣。”
他說話過程中調整坐姿,原本想起身,卻又被賀逾景按住。
“什麼意思?”
姜留歲沒法起來,索性就這麼倒在他身上,枕著他的腿道:“我不太擅長表現柔軟的情緒,每次拍到類似的地方就會吃ng。”
他又提到了先前好不容易磨出來的那幾場戲。
第一次聽姜留歲講到工作上的不如意,賀逾景把那點吃醋的情緒丟到一邊,認真聽他說話。
聽完以後,他輕輕撫摸姜留歲的臉:“姜老師也有演不好的地方?這不是很會撒嬌嗎。”
姜留歲貼著他的腿蹭了蹭,作為回答。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