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為彈這首曲子生氣呢。
就在這時,秦玄穆的手臂忽地一熱,感覺兒子的屁股下方似乎有什麼流了下來,忙道:“你過來。”
寧櫻一愣。
他下巴朝兒子指指:“他是不是……”
寧櫻會意,立刻讓張嬤嬤給兒子換尿布。
阿昀被抱走時,秦玄穆的衣袖上傳來一陣古怪的味道,他的眉心擰成一團。
寧櫻沒忍住,撲哧一笑,誰讓他逼著她彈琴,活該被兒子尿呢。
她居然笑?
秦玄穆一把將她扯入懷裡。
袖子搭在她肩頭,那股味道迎面撲來。
“皇上……”寧櫻忙側臉。
“還笑嗎?”他挑眉。
寧櫻解釋:“妾也不是故意笑皇上,實在是因皇上第一次遇到此事,但妾已經遇到很多回了。”
那倒也是。
這小子一天到晚喝那麼多奶,肯定是經常要尿的,秦玄穆道:“那你應該很習慣才是,又怕什麼?”把袖子朝她挨近。
寧櫻驚得往一邊躲。
看她花容失色的樣子,秦玄穆忍不住笑,然後忽然用另外一隻手托住她後腦勺,低頭親了上去。
在碰觸到柔軟的雙唇時,頃刻間,所有的不滿都煙消雲散。
七月底,太后忽然派黃門去請薛惠昭入宮。
薛二夫人極為驚訝,詢問黃門因何理由。
黃門笑道:“太后娘娘是想聽薛三姑娘彈琴。”
薛二夫人面色就有些複雜。
那日她也不知女兒為何要彈琴,引得整個京都都知她的名聲,其實本來以薛家的背景,女兒根本不必如此。
現在好了,讓太后也注意到了。
她走入廂房,低聲道:“惠昭,你當日實在不該在永輝河彈琴的,你才來京都不久,應該謹慎行事才對,現在太后請你入宮……”
“娘不必擔心,宮裡的事情娘也知,皇上只寵愛淑貴妃,絕不會對我有意,太后如今也有龍孫,許久沒操心皇上的婚事,應只是關心我的琴藝罷。聽說淑貴妃的琴藝也很精妙,為此才得太后喜歡。”
分析的頭頭是道,但世事難料啊,薛二夫人嘆氣:“真是如此就好了,我可不想你入宮。”
“女兒知,女兒也不想。”
“那你為何……”
“娘,女兒只是彈琴抒發心意罷了。”薛惠昭站起身,“女兒這就去見太后。”
她朝外走去。
薛二夫人跟在後面提醒她注意規矩。
薛惠昭時不時點頭。
她今年十六歲,正當議親之年,薛二夫人帶著她入京是想讓薛冕替之擇一門好親事。薛冕是兵部尚書,深受皇上重用,與之結交的家族很多,是以此事不難。薛二夫人只是怕另生枝節,萬一太后看中女兒,如何是好?
做妃嬪,與一干妃子爭寵,委屈女兒,做皇后,那淑貴妃都有兒子了,怕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薛二夫人是百般不願,但也不能違背太后口諭,眼睜睜瞧著女兒坐上轎子。
永安宮。
太后卻是喜滋滋的,賀禹挑三揀四一直沒有續絃,這次應會成了。她已經打聽過,這薛惠昭不止會彈琴,容貌也挺出色,賀禹以前看上寧櫻,不就是因為這兩方面嗎,如今這個姑娘樣樣都符合,她今兒親自見一見,果真如此,就得讓秦玄穆賜婚。
“把阿櫻請過來。”想著,她讓琥珀去玉芙宮。
琥珀應聲。
寧櫻正在看兒子的嘴,果不其然,阿昀真的長牙齒了,小小的,白白的,好像米粒那麼大一點,剛剛冒出個尖,瞧著特別可愛,她就想馬上抱去給秦玄穆看看。他看到了,一定也會覺得新奇,恐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