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輦停在了殿門口。
寧櫻扶著宮女的手出來迎接。
院中的茉莉花此時已是開到荼蘼,枝頭綴滿了雪白的花朵,地上也有飄落的花瓣,香氣四溢。
不是什麼令人舒服的景色,秦玄穆眼眸眯了眯,當做沒看見。但牽住寧櫻的手時,忍不住力氣用重了幾分,寧櫻輕哼聲,不解的看向他。
秦玄穆的手指略微鬆開,說道:“下回朕再來,你待在殿內就好。”
怕傷到孩子吧,寧櫻點點頭。
“剛才在做什麼?”他問。
“在畫畫。”寧櫻走到書案前,“孩子應該是明年四月出生,妾想畫個圖樣給他做衣衫。”雖一開始是用襁褓,但很快就要穿小衣衫的。
秦玄穆拿起宣紙看。
兩條金黃色的小鯉魚躍然紙上,憨態可掬,周圍又有碧綠荷葉粉色菡萏襯托,顏色鮮麗,充滿生機。
有絲喜悅從他心頭升起,寧櫻在準備孩子的衣衫,可見是很喜歡的。
“就這一件嗎?”
“還有別的。”寧櫻又翻出幾張宣紙,有端午的五毒圖案,有稻穗圖,花鳥圖,白鹿圖,零零總總有六張。她不能出去,太后也不召見,再不用教廖清妍彈琴,頗為空閒便多畫了些。
一張張看過去,秦玄穆的情緒起伏。
他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寧櫻侍寢已有數月了,卻從來沒有想過送他什麼東西,結果一懷上孩子,能畫這麼多圖。
他想問問寧櫻,她看不見他嗎?
“皇上覺得如何?”寧櫻見他盯著許久,不由發問。
秦玄穆回過神:“不錯,到時候送去給宮裡的繡娘讓她們照著繡。”
寧櫻笑盈盈道:“嗯,可以提早送去……張嬤嬤說新做的衣服穿著不舒服,早些做好,洗洗曬曬會柔軟很多。”
好像襁褓也是一樣的,所以有百家衣這種說法。
她臉上的笑很好看,是他從沒有見過的一種溫柔,情不自禁就把她抱在腿上:“朕記得你之前還問過朕,為什麼讓你生孩子,還建議朕從長計議,怎麼現在這般喜歡?”
這就是懷上與沒懷上的區別吧。
此前她確實不願,但一知道肚子裡有了,不知怎麼心就軟了,可能天下母親都是如此。
寧櫻沉吟:“也不好與皇上解釋,除非皇上自己懷上……”
秦玄穆揚眉。
她輕聲一笑:“真的。”
秦玄穆手指摩挲她的臉頰:“沒有別的原因?”
別的原因?
寧櫻轉眸,反問道:“皇上希望是什麼原因?”
感覺她目光很是狡黠,看出他心意似的,秦玄穆低下頭碰觸她的唇不再問。
一下一下的,好像逗弄,然後又漸漸深入。
但寧櫻一點反應都沒有,上次只是稍許動了動,他就突然發作起來,寧櫻乖乖的被他親,毫無回應。
“……”
秦玄穆抬起頭,不盡興。
有過那種你來我往的交融,只他自己出力就沒什麼感覺,他挑眉:“你不能像根木頭。”
寧櫻:……
居然這麼直白的提出來。
她臉微微一紅:“妾怕皇上……”
他又吻住她。
寧櫻還是不太敢動,結果舌尖就被咬了下,她感覺再不聽話會被他咬出血來,只好回應。
他握在腰間的手就越來越緊,很快控制不住。
素了二十日,本來就是一觸即發。
寧櫻感覺到變化,想從他腿上挪下來。
他啞聲道:“別動。”
“金太醫說……”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