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說的。”太后心裡高興,“你可有事叮囑戴總管?他一併都辦了。”
秦玄穆想一想:“多準備些煙花吧。”
又想哄人了吧,太后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我剛才也說把阿櫻早點接來,讓她午膳,晚膳都在永安宮用。”
秦玄穆站起:“我去一趟那裡吧。”
他去接,肯定最安全,太后道:“那當然最好。”
秦玄穆立刻就去玉芙宮。
去年的這個時候,她還在想著放刑,一心要離開皇宮,誰知這個除夕她跟秦玄穆的孩子都快七個月了,寧櫻垂眸看一眼肚子,俗話說“世事難料”,書裡也是一樣,竟是什麼都變了。而她對秦玄穆的感覺也不似當初……
正想著,耳邊傳來“咯-咯”的聲音,寧櫻抬頭,原是紅桑把白鹿飛瓊領到了跟前,它認識自己,小腦袋一揚,跑過來蹭蹭她的裙衫,一副求喂的乖巧模樣。寧櫻忍不住噗嗤一笑,揶揄:“你也不瞧瞧你的肚子。”
多虧得御馬監的管事,每日想著花樣配飼料,它比起原先不知胖了多少。
似乎聽得懂,飛瓊歪頭看看寧櫻,不再蹭了,而是湊近她,用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
寧櫻摸摸它的腦袋:“跟我走走?”
飛瓊只看著她。
但寧櫻扶著竹苓的手在院子裡散步的時候,飛瓊就跟在後面慢慢的走,好像個小狗兒似的。
“還得看著它,別把園子裡的花木都吃了。”
這傢伙還沒聰明到那個地步,有一次把它放出來,沒怎麼管,結果就把左邊種的櫻花都啃了,幸好長得矮,沒吃到多少。
紅桑點點頭,盯著飛瓊。
就在這時,秦玄穆到達玉芙宮。
看到這幕場景時,他一笑,很自然的拉住寧櫻的手,接替了竹苓的活:“怎麼這會兒在散步?”
“腰痠,怎麼坐都不舒服。”
她最近是更辛苦了,秦玄穆伸手在她後腰揉了揉:“這樣會好些嗎?”
雖然懷著孩子,心裡會有滿滿的期待,可不舒服起來也是令人難受,寧櫻道:“不是這麼揉的。”
秦玄穆的手一頓,不知怎麼突然想起有次他給她揉小腹,也是被嫌棄了——寧櫻還真是挑三揀四呢。
“那要怎麼揉?”但他並沒有發作。
寧櫻腰上的酸意就好像淡了,故意打趣:“皇上該向張嬤嬤學學。”
他捏捏她鼻子:“你真會得寸進尺。”
像是斥責,卻沒有一絲的怒意,可能因此,她才會在他面前越來越敢說話吧,寧櫻嘴角翹起:“這怎麼算是得寸進尺?有道是‘術業有專攻’,皇上就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學富五車,可按揉這種手藝就是不如張嬤嬤呢。”
秦玄穆:“……”
竟是不好反駁,但幸好她也藉此誇了自己一番,秦玄穆揚眉:“伶牙俐齒。”
她笑。
秦玄穆攬著她:“朕是來接你去永安宮的。”
寧櫻一怔:“這麼早去嗎?不等到晚上?”
“母后說讓你兩頓都在那裡吃。”
也好,寧櫻點點頭。
二人去殿門時,飛瓊還跟著,嘴裡發出“吶”,“吶”的聲音,秦玄穆忽地回頭,盯著飛瓊看一眼,笑道:“莫非是不捨得你走?”
這“吶,吶”叫得奶聲奶氣的。
再沒有養鹿之前,寧櫻都不知道白鹿會發出各種聲音,第一次聽到極其新鮮,後來也漸漸明白了它的意思。
“要不也帶去永安宮?它會跟著走的。”
寧櫻越喜歡它,秦玄穆就越高興,畢竟是他送給寧櫻的。
“行。”
來到龍輦前,秦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