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除了他們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你……那瘋和尚是你安排的嗎?”
張廷玉聽了她的話,終於笑出了聲來,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道:“你這樣聰明,竟然將我猜了個透,可叫爺有個用武之地沒有?”
“你幹什麼要派瘋和尚去,還說那樣的話?”
顧懷袖原本只是忽然靈光一閃,覺得張廷玉有可能幹這樣的事情,卻沒想到他承認得如此乾脆坦蕩,毫不遮掩!
哪裡有跑去詛咒別人孩子的?
眼看著顧懷袖已經惱怒起來,張廷玉只道:“若是不這樣,又怎能試探出真假?沈恙什麼破綻都沒有,尤其是在丹徒之事後,他對自己經營了好幾年的鹽事方面的生意,全都撒手不管了。有個不怕死的鹽商吞了他在湖廣來鹽的渠道,沈恙竟然沒有追究,後面的人看著前面的吃螃蟹嚐到了甜頭,也都一擁而上開始瓜分沈恙的產業。現在……餘在沈恙手裡與鹽有關的生意,統統……”
張廷玉斜了斜自己的手掌,這樣切了一下,做出有個一刀切掉什麼的動作。
他道:“所有與鹽字有關的生意,全割了不要了。”
每年流水一樣的銀子,這要多少錢?
顧懷袖聽了,也為之愕然。
這絕對不正常啊……
沈恙這樣的人真的反反覆覆,此人腦子有病!
顧懷袖揉著自己眉心,坐下來,手指扣著扶手:“早年這樣的把戲他也耍過,可是那似乎只是因為他手裡有別的事情給耽擱了,這一會兒又有什麼事情?別說是因為皇上南巡,所有他沒膽子做這樣的事情。”
越想越不明白了。
她又問道:“羅玄聞那邊怎麼說?”
“他倒是瞭解沈恙,畢竟原來乃是沈恙左膀右臂,今日來信說,沈恙怕是要佈局,將那些吞了他產業的人一網打盡。不過……”張廷玉頓了一下卻道,“不過羅玄聞現在一個人已經吞掉了沈恙八成的生意。”
也就是說,現在整個鹽幫最大的人,乃是羅玄聞了。
“可羅玄聞當時不在丹徒,信上的事情也說不清,所以我才起了試探的心思……結果被我猜中了,聽你說的沈恙這樣的反應,丹徒那邊肯定出過一場大事,死了不少人吧。”
張廷玉說著,就嘆了一口氣。
這一回解釋清楚,顧懷袖也是無言了半晌。
“你二人鬥智,卻是煞費腦筋了。”
“你不是說,與人鬥其樂無窮嗎?”
張廷玉眯著眼睛笑了一下,然後拉她上床來,將鉤帳放下,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只道:“喝過了酒?”
顧懷袖笑:“一點點。”
他埋頭就吻了她,從額頭到嘴唇,再到脖頸,大手遊走到她胸前,隔著夏日薄衫揉按,不老實極了。
幾日裡沒親熱過,如今一動便覺得烈火燎原。
她頭上的玉簪因為動作而掉了下去,他掬一把她如瀑青絲,卻道:“我真的老了麼……”
顧懷袖曖昧地笑,只抿著唇:“老了許多。”
張廷玉氣笑了,一把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又問:“老了麼?”
顧懷袖抬了膝蓋想要將他踹走,卻一下被他抓住了腿彎,放不下去,大窘之下罵他:“臭流氓你放手!”
“幾天不見,二爺我又成流氓了……”張廷玉一面不慌不忙地扒她衣裳,一面嘴上調笑,“今兒流氓給你看。”
他俯了身子,就著這姿勢進去,卻一下把顧懷袖給逼出了淚,“二爺饒了我,饒了我……也不知你哪個青樓妓院裡學來的戲弄人的把戲,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