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黑色大衣,抖了下,穿上。指尖翻著領口,一把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渾身上下帶著冷硬。
接著——
門——砰地一聲關上。
雲綠坐在沙發裡。
整個人茫然失措,許久,她心震了下,急匆匆地從沙發上下來,赤腳就跑去開門。
門外。
空空如也。
只有一點兒的寒風呼呼地吹著。
「江鬱?」
她喊了一聲。
他似乎一直都在生氣,可是他很少這麼生氣。很少這樣一走了之,她回頭看了眼客廳,看著客廳那個沙發。
沒人。
他真的走了。
雲綠突然意識到了。
人都是有耐性的,耐性沒了,就沒了。
小區後門風很大,江鬱站在門口,低著頭點菸,眉宇帶著淡淡的冷意。他慣來如此,只有在雲綠那裡,才稍微有點溫度。
這個小白兔。
真是。
不發威當他是hello kittty。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腳邊。車窗搖下,許殿勾唇:「怎麼?被趕出來?」
江鬱輕掃他一眼,將行李箱扔在後座,上了副駕駛。
「我自己走的。」
「這麼好的夜晚,怎麼自己走了?」許殿支著下巴,唇角帶著笑,漫不經心又壞透了。
江鬱往後靠,懶懶地咬著煙。
「得給她點教訓。」
許殿:「哦?」
車子啟動了,許殿沒多問,男女之間的事情,不就如此嗎。不說透才有意思。
黑色轎車融入了黑夜。
樓上。
雲綠卻很無措,她一會兒起身開門,可是仍然沒有人。她回到客廳坐下,在沙發上愣愣發呆。後來她覺得□□靜了,開啟電視。看著電視裡斑駁的人群,電視裡的光線打在她臉上,印著她無措。
而又麻木的臉。
直到深夜,雲綠的神情已經沒了無措,恢復了平靜。她關了電視,拿起手機,走進房間。
躺在了床上。
過了一會兒,她才拉起被子,蓋上。
第二天,網路上的輿論已經全變了。裡園給雲綠報來了好訊息,雲綠嗯了一聲,她頂著些許的黑眼圈去洗臉,一邊刷牙一邊問:「gy的票,現在多少了?」
「我追著看呢,放心,穩坐第一。」
吐了泡沫,雲綠點頭:「好的。」
裡園哈哈笑起來,說:「這會兒要感謝江少爺,有時間請他一塊吃飯,雲綠,你去約。」
拿牙刷的手一頓,雲綠看著鏡子裡的黑眼圈,說:「到時再說。」
「好咧。」說完,裡園掛了電話。
雲綠拿開手機,下意識地看一眼微信。
江鬱的頭像很安靜。
沒有一條新訊息。
她遲疑了下,沾著水珠的手按了進去,隨後又點了他的資料,往下拉,在那裡選擇了置頂聊天。
後她把手機放下,繼續刷牙。
收拾好後,雲綠換了衣服,穿著牛仔褲毛衣跟長款外套,走出來時,她下意識地看了眼次臥。
次臥跟主臥對著門,她看一眼後,就挪開。
路過客廳,她也看一眼沙發,在意識到自己一直注意江鬱呆的地方時,她立即走向門口,頭都沒回,直接關門。
下了電梯,在後門叫了車,就趕往星耀。星耀還是很多媒體,雲綠戴著口罩從後門上樓,在坐電梯時,她還看了一眼手機。
依然沒有江鬱的新微信。
雲綠突然心抽了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