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看出她的想法,徐力補充一句,“少爺習慣一個人扛著所有事,大概也是怕您擔驚受怕,所以才沒跟您說,今天是我多嘴。”
肖祺並沒有怪韓偉霖的意思,她只是太震驚了,要說害怕,多少都有點兒,但徐力親自貼身保護她,她還怕什麼?
“你在我這邊,寬哥在醫院?”
徐力意外地看了看肖祺,覺得這少夫人忒好相處了,連寬哥都叫上了,老闆知道嗎?
“夫人出院住在老宅,老宅那邊銅牆鐵壁,不會有事,阿寬在跟著格格小姐,芝芝小姐那邊也有人。”
總之一句話,韓家人目前都有人在暗中保護。
肖祺之前不知道就罷了,知道後多少有些不自在,連手腳都拘謹起來,“那你們老闆自己呢?誰保護他?”
徐力愣了一下,“有保安。”
肖祺無語了,敢情就韓偉霖頭鐵,不需要被保護?
車子行駛在平坦的市中心道路上,肖祺側頭看向車窗外,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是熟悉的景緻,可似乎又蒙了一層冬天的陰沉和寒冷。
整個韓氏,都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到公司時,前臺恭敬地領著她上去,還要殷勤地幫她提食盒。
肖祺笑著拒絕,自己提著出了電梯,剛踏進總裁辦樓層,一股蕭殺之氣便傳了過來,她覺得奇怪,連腳步都不由自主放輕。
經過一間會議室時,隱約聽到裡面傳出爭吵聲,她腳步一頓,輕輕開門望進去,是韓格格和韓松芝。
韓格格臉色驕矜,看韓松芝的眼神透著嫌惡和不耐,語氣頗為惡劣的數落,“外公叫你回來你就回來了,你這麼聽話,你是狗嗎?”
韓松芝忍無可忍地睨著韓格格,“爸媽出事時我也才15歲,大哥說他一個人照顧不了兩個妹妹送我出國唸書,我在國外唸完本科讀碩士,工作也直接留在外面,13年了,我憑什麼不能回來?”
韓格格梗著脖子,毫不相讓,“好好好,你想回來,你回來的後果就是讓我哥變得更忙,他忙得都發燒了,你生一場病還好意思讓他留在醫院陪你,你這麼能幹,你怎麼不上天?”
韓松芝被搶白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黑,她緊緊抿著唇瓣,“生病不是我能控制的,大哥也是關心我。”
韓格格輕嗤一聲,“有霍宣山陪你還不行?你非讓我哥留在醫院?你沒想過嫂子會誤會?”
韓松芝立刻反駁,“平心而論,你生病大哥不會陪你?我也是他的妹妹……”
“嘔……”韓格格朝韓松芝無情地做鬼臉,“哪家妹妹肖想哥哥,想玩骨科哦。”
韓格格毫不留情地嘲諷挖苦,硬生生把韓松芝氣得說不出話。
肖祺聽了一會兒便明白這層樓的蕭殺來自何處,原來是這兩位公然吵架。
只是,韓偉霖發燒了?
她擰眉,收回手,立刻朝總裁辦走去,連門都沒敲直接進去,辦公桌後沒有人,上面放著從御景灣帶過來的心形飯盒,可惜連開啟都沒有。
她伸手摸了一下,已經涼了。
目光朝休息室看去,走過去輕輕開啟門,室內窗簾拉上了,一片昏暗,她沒有刻意放輕腳步,才走沒幾步,聽韓偉霖忽然開口,“我再緩一會,十分鐘後參加會議。”
肖祺沒出聲,原地脫了鞋子赤腳走到床邊,韓偉霖和衣躺在大床上,一隻胳膊蓋著眼睛,呼吸比平時稍顯急促。
她彎腰,偷偷伸手在他嘴巴上方感受了一下,發現他撥出的氣都是燙的。
都病成這樣了,他還想著開會。
心裡有些發酸,把帶來的食盒放到床頭櫃上,認真地低頭看他,見他沒反應,伸手溫柔地推了推,韓偉霖迷迷糊糊地睜眼,昏暗中,看到一張瑰麗年輕的臉龐,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