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太冒險了,那地方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當年龐涓就是在此地死於孫臏之手,豈能冒險?”
王煥聽明白了徐徽言的計策,當場就表示反對,這麼打太危險了!
“我是想要先派兵向馬陵道口方向挺進,梁山兵馬勢必會因此而阻擊我們,我們與其激戰一場,把戲做足,再裝作打不過他們,向西北方向的渡口撤退,據我們所知,在河水最為湍急之處,他們梁山的防禦也較為薄弱,他們害怕我們搶戰渡口,一定就會調集附近兵馬前來支援,我們派遣一支軍隊作為疑兵在渡口阻擊敵人,調虎離山,另外派出一路人馬殺個回馬槍,直取他們那已經沒了兵馬的馬陵道口,只是馬陵道口地勢太險要,必須要讓一個善於翻山越嶺的人率領一支精銳在絕壁之上奇襲,佔領上方懸崖頂,才能打通這條路啊!”
徐徽言想了半個月,現在破局的方式只能兵行險招了。
“雖然險,但是一旦成功……全域性便活了!”
“金槍手”徐寧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去搶功那馬陵道口如何?”
還沒等徐徽言分配人來啃這塊最難啃的骨頭,東正王張庸就自告奮勇,請纓帶隊前去。
“王駕千歲不可,攻打馬陵道口,那可是懸崖絕壁,九死一生,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無法交代啊!”
徐徽言雖然對張庸的勇氣非常感佩,但是張庸的身份讓他確實不適合冒這個險。
張庸聽了,哈哈大笑道,“徐將軍,想當初攻打河湟,我和我師弟王巖保曾經為救大軍,赤手空拳從懸崖絕壁之上爬過五道山樑報信,終未有失,你們誰人能有這樣的身手?我若是貪生怕死,眷戀功勞,憑我當年的功勞,自然榮華富貴,可我平生正直,只願意為國為民,何懼生死呢?”
張庸的這番話讓在場的朝廷將官都是肅然起敬,他本來就是個世襲王爵,說白了,根本沒必要上陣殺敵,當個富家翁榮華富貴一輩子不好嗎?
而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國家百姓,難道還不讓人敬佩?
“王駕千歲高義,受我一拜!”
徐徽言被張庸的堅定和決絕所感動,當時就俯身下拜。
“豈敢豈敢!將軍是三軍統帥,豈可如此?”
“好!就如此行事,那不過有一件事大夥要留意一下,就是那些梁山賊寇的火器,如果能夠繳獲一二,最好不過!”
徐徽言不是傻子,這些日子和梁山泊軍馬作戰,火器讓他們吃了大虧,這樣的利器他們自然希望自己也擁有,但是他們不會製作。
如果能夠弄到了些火器樣品,評價大宋的各位能工巧匠,也不是不能將梁山的火器復刻出來,到時候火藥他們也有,組建一支火器部隊,豈不是和梁山泊勢均力敵?
徐徽言兩天後率軍強渡運河,便向馬陵道口附近進發,而守衛這一區域的是張立,見敵軍前來,便叫兵馬迎敵。
“呔!反國草賊,拿命來!”
來將乃是“金槍手”徐寧,手持鉤鐮槍當先出戰,張立本來就是一個急脾氣,於是手持鐵鏜就上去和徐寧打了起來,打了不到十個回合,徐徽言下令衝鋒,兩邊兵馬就混戰在了一起。
雖說是混戰,但是梁山軍以逸待勞早就在河岸佈置了防禦工事和各種火力點,數門大炮佔據了制高點對著下方的敵軍一頓肆無忌憚的開火,導致朝廷兵馬剛剛投入戰鬥就損失慘重。
徐徽言是咬著牙堅持,沒辦法就得死多點人,不如這一齣戲做戲做不像,太假了敵人不會上單,他們也沒辦法調虎離山。
在張立這個愣頭青愣是把朝廷兵馬打出近千人的戰損之後,徐徽言終於開始向渡口撤退,做出了要佯攻西北渡口的狀態。
而那邊是張用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