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得不看重她幾分。
他就把承恩公夫人給送到了魏王府府上。
戚顏本不想見,程氏卻沉默半晌,見了承恩公夫人。
“嫂子!”見了孃家人,承恩公夫人只哭得涕淚橫流,無比的委屈讓她忍不住和早就生疏斷絕了十幾年的孃家嫂子哭著說道,“嫂子,我過得難啊!那寧氏,那寧氏裝模作樣勾引我們家公爺……”
“我見你,是母親讓我帶了東西給你。”程氏打斷了承恩公夫人的抱怨,走到她的面前說道。
她口中的母親,自然就是承恩公夫人的生母,戚顏的外祖母了。
承恩公夫人一愣,想到早些年自己雲英未嫁時對自己慈愛溫煦的母親,心裡一喜,忙湊過來問道,“母親要嫂子給我什麼?”
她歡喜無比,只覺得孃家原諒自己,那承恩公看在孃家,總是要看重自己幾分。
程氏卻只在她帶著淚花的笑容裡笑了笑,之後,抬手就是一耳光摔在她的臉上!
“母親讓我送你兩耳光,再讓我跟你說一句話……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東西,當初你出生就該把你給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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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耳光響亮,猝不及防間啪地抽在承恩公夫人最近格外憔悴的臉上。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劇痛,還有程氏咬牙切齒地說著那些無情的話,承恩公夫人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程氏。
“你,你怎麼敢打我?”
“不僅敢打你,而且還敢打你兩次!”
程氏說完,又反手一耳光,抽在承恩公夫人另一邊的臉上!
承恩公夫人被這麼大的力道打得踉蹌了兩下,翻倒在一旁的椅子裡爬不起來。
“舅母……”戚顏忙上前扶住程氏,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仔細手疼。”
程氏抬頭,摸了摸戚顏的臉頰,柔聲說道,“好孩子,我和你外祖母都知道,你受了委屈,卻不是個愛爭愛抱怨的。可你不與她計較,是你身為晚輩孝順知禮。在我的面前,她又算什麼!”戚顏哪怕痛恨極了承恩公夫人,可到底是做女兒的。
做兒女的,有倫常孝道在,怎麼能打自己的父母?
因此,哪怕承恩公夫人不幹人事,可戚顏最多也只是對她置之不理而已。
可程氏卻沒有這個顧慮。
她是承恩公夫人的嫂子,又不是晚輩,難道要打她,還要看日子不成?
承恩公夫人自己不撞過來,她或許還不可能打上承恩公府的門上去。
可既然她自己過來了,不給她兩巴掌給她,程氏只怕回去了婆婆都要罵她。
“你怎麼敢打我,你,你……我要告訴母親去!”承恩公夫人被自己的嫂子打了,哪裡受得了,頓時哭了起來。
“你告訴母親?你以為你在母親的心裡還有容身之地?母親如今恨極了你,你還在做夢呢!給我們丟人就算了,左右如今我們在外任上,少有人知道你在京都乾的破事,眼不見心不煩。可你的孩子們呢?虎毒不食子,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女這樣狠心!”
“我怎麼狠心了?我含辛茹苦養大了他們,他們難道還要恨我?”
“阿顏的婚事是怎麼回事?他前頭媳婦生的那個奪了她的婚事,把她置於死地,你還幫她踩一腳咱們的阿顏?”
這些事,戚顏沒有和外祖家說過,恐讓外祖家擔心,可京都鬧得沸沸揚揚,只要有心,派人來京都問問就全都知道。
等知道那什麼戚皇后進宮帶了很多的嫁妝,程氏就知道,這八成就是小姑子給準備的。
知道了這些,程氏氣了個半死。
繼女搶了親生女兒的丈夫,她還歡天喜地地給繼女準備嫁妝,不為自己的孩子張目。
這乾的是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