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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我……”
“你什麼?你嫉妒成性容不得人,鬧得戚家滿門蒙羞,把女兒教成這樣愚鈍放肆的模樣!”戚太后見戚二太太還知道敬畏,越發冷笑著指著她說道,“你倒是也有幾分自知之明,還知道退位讓賢!”
因承恩公進宮與她說了那寧氏的事,戚太后心裡是極為認同的。
她想到寧氏所生的那個兒子,目光便閃爍幾分,下意識地看向戚顏的方向。
戚顏與戚恪姐弟倆同氣連枝,姐弟之間感情極好,戚鸞是指望不上了。
二房早年無子,三房倒是有個兒子,只是戚三老爺夫妻一向不得戚太后的喜歡,他們的兒子也只比戚恪小了兩歲,如今也已經是個少年人,如今就算養著也養不熟……只有寧氏的兒子,不過三歲,只要打小跟著戚鸞長大,自然和戚鸞親近。
這樣的孩子日後做了世子,才能做戚鸞的臂助。
得把戚恪廢了才行。
可到底怎麼才能把戚恪給廢了,戚太后正在想戚恪的罪名。
要一個把戚恪萬劫不復的罪名扣下來,才能讓他再也翻不了身。
忤逆?
不孝?
還是莫須有個罪名?
戚太后心裡正沉吟著,戚二太太跪在正中不敢抬頭,瑟瑟發抖的時候,就聽宮殿之外曼聲妙語,傳來女子的說笑聲,轉眼,就見香風浮動之中曼妙地走進來了幾個女子。
後頭的不過是些低眉順眼的宮人,可前頭,卻是一身盛裝,眉目瀲灩的戚鸞攜手著一個微微垂頭淺笑的貞靜女子。
竟然是戚二老爺的外室寧氏。
戚顏微微皺眉,就見戚二太太跪在地上狼狽不堪,那戚鸞攜手著寧氏直接坐在了戚太后的面前,幾個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戚二太太,便走過去,將戚二太太與戚茹都扶了起來。
“放肆!我讓她起來了麼?!”
“一介外室在娘娘與陛下面前都不知請安,我以為,娘娘不忍命人下跪。”
戚顏冷靜地說道。
正帶著端麗笑容安居在戚鸞身邊俯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寧氏一愣,繼而不知所措。
“姨母是自家人,不用下跪的。”
戚鸞見皇帝有些不喜,忙笑著對皇帝解釋說道,“陛下知道的呀!姨母是我母親的親妹妹,我不知怎麼,瞧見了姨母就心裡親切得很。且姨母到底於戚家有功,讓二叔有了後嗣,是功臣呀。”
她到底在宮中日夜與皇帝耳鬢廝磨,與皇帝愈發感情深厚,聽了她的話,皇帝臉色稍稍緩和,也捨不得對她使臉色,便笑著說道,“你說的也對。”
“且姑母剛剛是太生氣了,二嬸別放在心裡。”戚鸞如今做了皇后,越發要做出賢能的模樣,見戚二太太抬頭看著自己,便勸她說道,“都說家和萬事興,二嬸當初何必鬧成那樣呢?姨母不過是希求一安居之地,並沒有要搶奪二嬸的正室之位,二嬸容下了,相安無事,這不好麼?”
她便輕輕一嘆,光豔明媚的面容多了幾分哀愁地說道,“姨母也只是想要一個妾室之位,得二叔幾分憐惜,想著也可憐得很。”
“這麼可憐的話,的確讓人憐惜。”戚顏便悠然地說道。
她難得開口,且還是認同自己,戚鸞面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露出喜悅的表情。
“二妹妹也覺得我說得對?”她忙去看皇帝的神色。
見皇帝關注地看著戚顏,她的臉色有些不自在,忙扯住了皇帝的衣襬。
皇帝便笑著對她說道,“難得你說的話二表妹也認同。二表妹是有見識的人,她既然說好,那你這話說得極好。”
戚鸞笑容僵硬了一下。
戚顏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