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向懿心裡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會輸,只是固執地認為自己是輸給了對方那神奇無比的劍心通明,覺得要是沒有這劍心通明的加持,自己怎麼可能會落得這般狼狽地步。
見對方只是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卻懷著滿滿的恨意死死地看著自己,丁隱倒是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手持著長劍,瀟灑地做了個白鶴亮翅的動作。
只是,他這動作怎麼看都有點挑釁的意味,右手穩穩地持著劍垂在身後,左手則高高地亮翅於前,那模樣別提多神氣了。而且,他那左手還故意向上勾了勾,就好似在說:“你過來啊!”那神態,那架勢,把周圍的人都給看愣了。
周圍所有人見狀,面色都變得十分古怪起來,畢竟在這修行界裡,大家平日裡行事都還算講究個含蓄,很少會出現像丁隱這般直白又帶著挑釁意味的動作,都知道做人還是要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可丁隱這倒好,全然不顧這些規矩了。
剎那間,兩人周圍的氣氛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突然再次緊張了起來,那股緊張的氣息彷彿都能凝結成實質,壓得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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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向懿怒而偷襲丁隱,再到兩人這一番短暫卻又驚心動魄的一戰過後,看似時間過去了挺長,其實,也不過就是片刻之間的事罷了。
公孫煌見此番情景,嘴角不由地微微一抽,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詫之色,他著實是沒想到,平日裡看著沉穩的丁隱居然也有這般頑皮的一面,更沒想到這白鶴亮翅居然還能被他當成一種挑釁的招式。心裡一邊驚歎著丁隱那深不可測的實力,一邊又氣惱向懿不顧顏面做出這暗中偷襲的事,覺得這傢伙實在是太不地道。
沉吟了那麼一瞬之後,公孫煌緩緩地走到丁隱面前,朝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裡帶著幾分勸說之意。丁隱見狀,便收起了那白鶴亮翅的姿勢,手中的長劍也隨之消失不見了,彷彿剛剛那充滿火藥味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
見狀,公孫煌心裡很是感激丁隱在如此場合之中,依然還能給自己留上這麼一分薄面,隨後,他眉頭微微一皺,目光投向了向懿,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問道:“向師兄這是何意?為何要暗中傷人?”那聲音裡帶著幾分質問的意味,在這略顯安靜的場中顯得格外清晰。
“哼!”聞言,向懿只是瞥了眼公孫煌,冷哼了一聲,心裡別提多尷尬了,暗中出手偷襲這事本就不光彩,最丟人的還是自己這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傷到對方,反而差點把自己的小命都給搭進去了,一想到這兒,頓時羞惱不已,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可又不好發作,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向懿那冷冽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丁隱,眼中的殺意激增,冷冷地說道:“好一個天劍宗,今日之辱他日必當千倍奉還!丁隱我會記住你今日的挑釁,有一天定會讓你後悔今日之舉!”那話語裡滿是濃濃的恨意,彷彿要把丁隱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聞言,公孫煌眉間的憂愁之色頓時浮現了出來,從前,天劍宗同天道宗雖說算不上是同氣連枝,但好歹也算是同為正道之中的翹楚,平日裡也是相互扶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可如今,竟然因為這兩人之間的衝突,走到了對立面,這往後兩宗的關係將會越演越烈,公孫煌不由地為天劍宗的未來憂心忡忡起來,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重。
見對方放著狠話,丁隱卻只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他看來,只有那些沒什麼真本事的無能者,才會在事後放這些狠言厲色。而自己,心裡早就已經在盤算著,要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對方給滅殺了,畢竟這向懿已經徹底得罪了他,留著也是個禍患。
“我等著你!”丁隱毫不畏懼地與向懿對視著,眼神裡透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