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陳瀟妹子,你那不是異想天開,河比咱村子的地勢低,離你家又遠,你新家又在坡地上面,別說把這裡的水引你家去。
就是把那邊堤壩上的水引咱們田裡,也難如登天,有三米高的堤壩攔著,哪怕咱們的田和堤壩才隔了十幾二十米,也只能幹看著水從前頭流走。”
“是啊!”沈平他爹把泥磚坯放好,伸直了身子喘口氣嘆道:
“咱們想用水灌溉農田,得看水庫檔口啥時候放水給我們。
可咱們的地乾旱的時候,水庫水也少,捨不得放。
只放一點點,從那頭趟過來不剩多少了。
咱們村裡還得和別的村搶水。
可搶那麼一點水,先澆誰家再澆誰家也不好弄。
有可能下一個時辰,別的村的就把龍口搶走了,誰不想搶前頭澆自家的地。
村裡人總體團結,碰上這種事,卻是矛盾重重。
只有下大雨,水庫的水裝不下了才放。
可一旦下雨,咱們也不需要親自灌溉農田。
甚至水太多不能及時排出去,對咱秧苗也不好。
村裡的老人有空就聚在一起探討這個事,把他們原本就不剩幾根的頭髮都愁掉了也想不到法子。
哪是瀟丫頭你想就能辦到的。”
要是能把水引到高處,別說他們的農田能灌溉了,就是山坡上那些荒地,也可以正經開墾出來,種適合的作物。
他們莊戶人家,以田為生,但凡任何一塊地能種東西,怎麼捨得地荒著。
“做個水車說不定能行。”
但是這個時代沒有塑膠,不好實現。
陳瀟覺得河流離她那裡太遠,的確是大問題。
要是弄個風車引水,得經過沈家姐妹,蘇早家,馬桂花的婆家,還有跨好幾條小路,而引往高低,很可能一個水車不厚,還得再加壓才成上去。
且不說路遠工程大,沒材料不好實現。
就是實現了,經過人家門前,人家肯定不願意。
有個使壞的,要是再往裡加點耗子藥什麼的,那不是得不償失。
陳瀟放棄了這個想法。
搖搖頭走了。
陳兮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他娘說了,女孩子自己一個出門不安全,只要陳瀟出去,他就跟在旁邊,最起碼有男的守著,就不怕一些壞人想幹啥。
以前有找不上媳婦的,撈了落單的女孩,直接撲上去抱著又啃又親,女孩子沒了名聲,只能嫁給他。
他也不給彩禮也不給聘禮,想著不花錢就能白得一媳婦。
然而,人家女孩子上了吊也不願意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