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星河。”
“那你也沒問問人家住哪裡?咱們不知道他家是哪裡的,怎麼登門拜謝?”
“星河哥哥穿著和天一樣顏色的衣服,會反光。”陳冰說。
“你這個傻孩子,衣服不是隨時能換嗎,人家明日換了衣衫,你們就不認這個恩人了?”
“等等,會反光?難不成是絲綢?”
陳定水一提出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愣住了。
絲綢是啥,是比細棉布金貴很多的布料。
尤其這個時代。
商人雖然富,但是不貴,是絕對不能穿絲綢的。
農民雖然是平頭百姓,可士農工商,農戶的地位很高,並沒有明確限制農戶穿絲綢。
然而,莊戶人家吃飽飯都困難,根本買不起絲綢。
買的起也捨不得買。
能穿著絲綢大大方方在外面晃悠的人,必定是當官的,或者是當官的家人。
陳瀟想起大前日晚上,在花柳街遇到沈穎的時候,他的衣服就在燈光下反光。
她突然心念一動,猜測:那不會真的是縣令吧?
陳定水說:“剛才我們回來的路上,看見官老爺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幾十號衙役往衙門走。想來那就是馬戲班子的人了。”
“爹,你看見官老爺什麼樣了嗎?可是個俊朗的青年?”
“沒細看,不過,好像得三十多了,留了一點鬍子。”
有鬍子那肯定不是沈穎。
陳瀟想起上次去衙門門口,看到的身穿官服的男人,也是蓄了一點鬍子。
不管是衙役還是那些穿著破爛的人,都喊他大人。
當即就否決了沈穎是縣令的想法。
人家縣令大人穿著官服,戴著官帽,坐在高頭大馬上,總不是假的吧!
相比之下,那個一會兒穿不合身長袍,一會兒穿短打衣衫,一會兒穿著華服的沈穎,更像是個騙子。
保不齊那件衣服也是打哪兒偷來的。
死騙子!
“阿嚏!阿嚏!”
陳瀟在那邊碎碎念。
沈穎剛跨進衙門大門,就連著打了兩個大噴嚏。
一旁的小廝阿南忙迎上來,遞上帕子。
沈穎見阿南來了,接過帕子,隨意擦了擦,又還給他,問:“你怎麼來了?”
這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小廝兼書童。
不過被他留在宅子裡了,沒帶來府衙。
阿南笑道:
“少爺,您好些時候不回府了。夫人差我來看看,說掛念少爺了,少爺不忙的時候,可以回府休息休息。”
“行了,知道了,替我回話,就說兒子公務繁忙,等得空了定會回去給二孃請安。回吧!”
他朝阿南揮揮手,轉過身的瞬間,感覺家裡這檔子破事,頭疼的緊。
趙清風趙明月從裡面出來,先給沈穎行了禮。
趙清風嬉皮笑臉問:“大人不是下令稍安勿躁,切勿打草驚蛇嗎?怎麼連話都不說一句,自己就衝上去了。
可把我們嚇了一跳。”
“那還用說,看到被擄的人是小舅子,急眼了唄!”
趙明月抱著胳膊挑眉,跟她哥一樣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管是誰家孩子,我都會救的。”
“我不信,你信嗎?”
“我也不怎麼信,畢竟有的人,連走過去跑過去都嫌來不及,直接踩了著別人的肩膀飛過去了~”
“……”
“你們兩個,還想不想要這個月的月錢?”
連頂頭上司也敢取笑,很好,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