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朱邵思,是我明媒正娶之人。”
老朱臉一紅,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是個良人,徒兒有福。”菩薩宛如一個慈祥的長輩,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
場中冷了一陣,最後望舒還是站出來,不情不願的叫了聲“娘”。
朱邵思沒答應,但也沒拒絕,不過她眼中對望舒的防備已經在此刻消失的一乾二淨。
楚君回這時又跑去師父身邊,拉著她給大夥介紹。
“這位是藥師菩薩,曾救我於水火,有救命之恩,亦存傳道授業之實,是我在此世最尊敬的長輩!”
菩薩眼中閃過三分喜悅,三分感動,三分自豪,還有一分的落寞。
她宣了聲佛號,即是向二女打招呼,也是對於執吾所說較為謙遜的一種回應。
最後是望舒,楚君回跑過去把她舉起來轉了兩圈,認真承諾道:
“這位是望舒,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讓你這麼在乎,但我答應你,這一世絕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
“哇哦宮主萬歲!”望舒高興的在楚君回臉上吧唧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使得在場的氣氛再次冷了下來。
老朱的目光一瞬間銳利了起來,冷的像是能殺人,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老楚有點汗流浹背了,他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顫顫巍巍的向望舒問道:
“舒啊,是誰教你這麼幹的”
“嗯”望舒疑惑的回道:“不是爹你說高興的時候就親你一下嗎”
“那不高興的時候呢”
“親兩下!”
……
小夫妻打打鬧鬧藥師菩薩沒參與,她拉著望舒回屋歇著了,沒讓她繼續搗亂。
執吾單純,看不出望舒在故意搞怪,但藥師菩薩辨明人心,看得出望舒這小妮兒的心思。
她哪裡是受了別人指使,她分明是自己想那麼做。
“以後別那樣了,你爹有個體己的內人不容易。”菩薩摸了摸望舒的頭,順便替她把頭上分叉的頭髮都捋平了。
可不是不容易和尚找老婆那能容易的了了
望舒嘟嘴。
她其實是一個很排生的人,她在佛門吃了很多啟智的果子,讀了很多門能開智的佛經,她專門瞭解過……怎樣才能不被人拋棄。
她聽說,兩個人只有成為夫妻,才能永遠在一起,不然終究是要分開的。
“藥師姐姐你為什麼不能當我娘你不比那位女君好看多了”
藥師搖頭:“情緣二字,說不清楚的。”
“有份無緣,走不到一起,有緣無份,終會分開。”
想在一起不是情。
不想分開也不是情。
情愛二字,佛經都說不清楚,藥師菩薩也不懂。
她和執吾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她永遠看不透他的心,她不知道他消失三年是去做了什麼(菩薩看出了留在惠山的是分身)。
她也不知道他對三教為什麼有那麼強的敵意。
他想藏著的事,她永遠不會去問。
一個善解人意的人註定跑在別人後面,因為愛的第一步……是自私。
藥師或許隱隱悟到了這一點,但她註定無法成為那樣的人。
她感到稍許遺憾,自己沒能看到執吾心中的追求,眼中的風景,她覺得那一定很精彩。
“假如我不是菩薩,假如我未入空門。”
“假如你心中的山水,我眼中都看到……”
抱歉,今天請個假,大夥兒別等了,後面補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