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就斷了,只要有隨巢做的叫花雞,公孫羊幾乎是隨叫隨到。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現在就是閒人一個,沒有光復門派的本事,也沒有後輩子孫要擔心,就唸著那一口叫花雞了。
“吃完就辦事吧。”隨巢催促道。
“隨巢。墨俠。我不會是最後一次見你了吧?”
作為老朋友,公孫羊完全猜到了隨巢此行要去幹嘛。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我保證你以後還有叫花雞吃。”
“算了算了,老夫惜命。鹿河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鹿河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這是個好地方啊,我就待上三天吧。”
“三天以內,你要是還想過河,就用老辦法喚我,身後有多少敵人我也幫你攔啦!”
隨巢笑了笑,“口氣還是那麼大,我信誰,都不能再信你了。”
“哼哼……看我給你露一手。”公孫羊一甩手上雞骨,直面鹿河,露出口中兩排黃牙道:
“行水必溺,踏之不平。”
鹿河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
但隨巢已是一禮,率領墨家弟子跳崖入水。
他們走在河面上,一寸都沒有往下沉,而且他們所站立的地方,周圍連翻湧的浪花都沒有,看起來安全極了。
楚君回深深看了一眼公孫羊,也跟著跳崖入水。
“真跳啊?”別人可能沒事,但公輸才懷疑以自己的重量……
“跳!”空中的楚君回鼓勵了一句。
根據他用苛察劍蒐集到的資訊來看,十倍於公輸才自重的東西落下來也沉不下去。
踏水走到隨巢身邊後,他好奇的問了句:“這是什麼手段?”
“以非為是,以是為非,是非無度,辯者公孫。”隨巢倒也沒有隱瞞什麼,“剛才那位,是名家的公孫羊,與我相識於微末,有不淺的交情。”
名家……苛察劍嗎……怪不得他剛剛只是被那人用餘光掃到一眼,就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楚君回在猶豫要不要回頭去和那人做個交易。
隨巢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勸了句:“如今名家的當家人不是他,你想要名家的傳承,找他恐怕沒用。”
“這麼強的人還不是當家人?”楚君回聳了下眉。
他感覺這人的氣息遠不是那些水貨登山能比的。
“公孫羊叛經離道,行事無正邪之分,擔不了傳承道統的責任。”
“不過,也是因為他行蹤飄忽不定,常能逃脫三教的清洗,此刻或許是百家裡除了儒道兩家外,唯一的真法登山了。”
“名家一直在找他,想要續上自家傳承,他不知為何總是避著,我還替他打了許多掩護。”
後方,傳來了一道悠長的聲音。
“隨巢,說老夫閒話是吧,你以前偷偷撿包子鋪旁邊的韭菜葉子來回吸溜三遍,我對外人說過嗎?”
“哼,你此行必定埋骨永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