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回應齊朝菌那張笑臉的,是數之不盡的“制武冰晶”以及被當做手榴彈扔出,爆炸擴散開來的“三零氣”。
齊朝菌以為自己還能像之前突襲那六個大隊一樣,輕鬆殺穿這樣的陣型。
但他在調動起自己的真氣後,卻發現自己心臟的跳動突然慢了一拍,而且在身體出現問題後,他的內力也斷了那麼一剎那的供應。
就是這一剎那斷開的內力,使得他體外的真氣不再是無死角,不可突破。
幾十發制武冰晶全突突在了齊朝菌的身體上。
他的橫練在之前扛完微型導彈後,已經有些負荷過大了,此時再捱上這麼些下,終於堅持不住。
他的肌膚像是瓷娃娃一樣裂開,露出了一道又一道血色的線條。
“是毒……”齊朝菌用內力將一灘又一灘黑色的血從身體上的裂紋處排了出來。
單是這樣黑色的血,用一個木盆來接,都要溢位來,可想而知十號在那三個“俘虜”身上下了多少的毒。
齊朝菌用魔功吸了他們,比悶一口哀四臘煙的後果都要嚴重。
又勝了一籌,但十號的臉上絲毫沒有露出喜意。
他此刻甚至在祈禱……
祈禱齊朝菌是一個莽夫,會因為被敵人下毒陰了而誓要和敵人在原地分個生死。
但……齊朝菌沒有回應他的祈禱。
他在排完毒血後,操縱地上的毒血變成一道又一道血箭向裝甲車周圍的新行武成員射了過去。
所有人躲的躲,中招的中招。
趁著這一個空蕩,齊朝菌運轉輕功,瞬間消失在了這片戰場。
——武者強的從來都不是正面作戰。
而是特種作戰和城區作戰。
……
齊朝菌繞過了新行武佈置的防線,所幸這附近的民眾全被七號成功疏散了。
他想要找到新的人,用“煎人壽”的邪法突破登山境,還需要再走幾步。
就是多走的這幾步,讓他又遇到了一個攔路的。
此人的身上有收斂不住的意在勃發,他握著的那把宣花斧,竟然有一種要把一切都斷成兩半的感覺。
“剛領悟神意,倒是好運道……”
齊朝菌直接出手,射出十根血線,刺向來者。
他根本不用判斷來者是敵是友,反正只要到了這個世界,遇到的全部都是敵人!
手持宣花斧之人,是一個剛從武擂中出來的玩家。
他之前和三大隊隊長待在一起,也聽到了他和總部的通話。
他請求參戰,但被隊長拒絕了。
隊長說,他活著,比一切都重要。
理士真那個時候走了,說是為了命令也好,說是為了大局也罷……反正是逃了。
逃到了這裡,被一陣冷風吹醒,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逃了這麼遠。
——在很多人都選擇了依靠熱武器和科技打武擂的時候,他理士真選擇了堅持冷兵器,堅持手上的這把宣花斧。
就是因為他覺得,武擂是一種磨練,是一次打磨武道的好時機。
不能只是單純的應付武擂。
現在可以應付,那麼等到以後熱武器打不過武道高手的時候,玩家自身的武道水平又沒有提升,依舊稀鬆平常撐不起門面,武擂不還是守不住嗎?
(
玩家不能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一樣躲在後面……不然他們會被養廢的。
這是理士真的觀點,也是他之前請求參戰的決心。
當他正視了自己的決心後,他領悟到了自己的神意。
“鬥戰。”
理士真的身上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