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我表演的時候了!
“法師說的不錯。”公輸才這時上前一步道:“昔日魏越聯軍就是打到此處,再難突破,才無奈退軍的。”
“當年的鹿河有一座橋,直通兩岸,當商國把這個橋拆掉後,鹿河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險地,過之難如登天。”
他轉頭看向隨巢,“我用神意開道,可過此河,鉅子一定跟緊了。”
這河這麼寬,用“如履平地”鋪一條路過去,能要了公輸才半條命。
但他一想能讓墨家這麼多人欠下他的人情,便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了。
隨巢婉拒了公輸才的“好意”,這條路線是他定的,自然有他自己過河的辦法。
只見他取出一個機關球,往天上一拋,那機關球瞬間爆開,閃爍出耀眼的青光。
“哈哈哈!隨巢,你終於來了!可讓老夫好等啊!”
先聞其聲,後見其人。
一個胸襟兩散,長衣垂地的邋遢怪人趕來了崖邊。
隨巢露出笑容,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從自己的機關盆裡取出了一隻仍舊溫熱的叫花雞。
那個邋遢怪人看到叫花雞之後兩眼放光,一把攬過來吃的滿嘴流油。
“好香!好香啊!還是十年前的味道!”
公輸家永遠不會將機關術應用在“燒雞”這種事情上,就連墨家,這麼幹的人也很少。
但年輕時的隨巢,就願意琢磨怎麼用機關術做美食。
有一次他偷偷做叫花雞獎勵自己,結果剛做好,就被一個循著香味過來的人一把搶走了。
他想要搶回來,結果那人五口就把一隻雞吃幹抹淨了,擦乾嘴角看著他。
意思是:“還要。”
要個屁……一個墨家的人想要攢夠一隻雞的錢,可不是一個短日子。
隨巢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哎哎哎……別動手,我給錢就是了。”
那人翻遍了全身,掏出來三個銅板。
隨巢眼睛一紅,就要繼續掄拳頭。
“我給錢了,你為什麼還要打我?”那人委屈道。
“不夠。”
“你覺得一隻雞值多少錢?”
“值……值……值十兩!”
“好吧,就算一隻雞值十兩銀子,伱也不能打我。”
“為什麼?”
“我吃的不是雞啊。”
“你吃的就是雞!”
“我問你,雞是不是都有毛?”
“是……是啊。”
“雞是不是離人近了就會扇翅膀跑?”
“是。”
“那不得了。我吃的那東西,既沒毛,又不會扇翅膀跑,怎麼能是雞呢?”
“你吃的那是叫花雞!是我用機關術做的!”
“叫花雞不是雞,叫花雞是叫花雞,所以值不了十兩銀子。”
“你胡說!我做的叫花雞可好吃了。”
“誰吃過?”
“我!”
“就你一個說好吃的東西,怎麼能算是好吃呢?也許你的口味與別人不一樣呢?”
“那那那……”
“哎……別那啊這啊的,有本事你再整一隻叫花雞,我們拿去讓別人評評理,如果他們也說好吃,我公孫羊就陪你十兩銀子。”
(
實誠的隨巢跑去問師兄借了錢,又買了一隻雞。
那隻雞做好後,又進了公孫羊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
拋去一陣雞飛狗跳不談,隨巢後來和公孫羊建立了一段不短的友誼。
他成了墨家的鉅子之後,兩人的聯絡就少了。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