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樑軍的軍士逐漸逼近,公輸才從自己的機關腿上卸下來兩根粗長的柱子,變化成危險的利刺對準了他們,主動請纓。
“法師先走,我來攔住他們。”
公輸才很自信,但楚君回感覺他是盲目自信,或許應付不了燕祿山,所以他打算自己上。
“別在這礙事,你們去跟上法家的人,沿途留下記號,我隨後就到。”
楚君回的身上射出許多虛幻的傀儡線,這些傀儡線精準的纏在了每一個公輸家弟子的腰上,隨著線端的起伏,一股巨力從這些弟子的腰間傳來。
他們像是沙包一樣被拋向空中,化作一條弧線飛出了浮樑軍的包圍圈。
幾個浮樑軍的軍士轉頭要去追,楚君迴向後揮手一橫,一道火牆隔絕了所有。
“自斷後路,找死!”
巨象身披重甲,像是一輛勢不可擋的戰車衝了出去,燕祿山騎在它的身上,將丈八蛇矛在頭頂揮了一圈,藉著這一轉攢下的力道對著楚君回當頭砸下。
對於那種沒有對空能力的步兵來說,高大的坐騎確實能讓面對它的人無力還手。
但這頭巨象撞的人是楚君回,他就算不用青霄的裝備技,單靠歸墟步也能實現短暫的浮空。
只見他足下一點,就避開了巨象的衝鋒,落腳之時,左腳踩在了巨象的腦袋上,右腳踩在了燕祿山的丈八蛇矛上。
左腳與右腳之間的高低差和一級臺階差不多,曲腿微弓之後,就是最好的借力姿勢。
燕祿山抬起蛇矛,意圖將這和尚從腳底板砍到天靈蓋,但是和尚本就借力要往上走,被他這麼一抬,飛得更高了。
高到燕祿山抬起頭,也沒看到這和尚的影子。
他自然看不到……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敵人是往天上逃的,目光肯定也往天上追。
但楚君回在升空的瞬間使用了“踏罡”,回到了自己之前留在地面的腳印。
這裡……是燕祿山的視野盲區!
他一個滑鏟來到了巨象的身下,兩腿夾住巨象的肚子,借力一扭,就翻上了象背。
面前就是燕祿山的背身,楚君回毫不客氣,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連出七掌,每一掌都覆上了絕冥焰。
燕祿山吃痛,回矛一擊,楚君回像是料到了這一擊一樣,瞬間使用了夢遊態。
燕祿山的丈八蛇矛從楚君回的胸口穿過,沒有打中的實感,他未曾回頭,沒看到具體情況,只是以為打空了,瞬間又補上了十幾下戳刺,保證能覆蓋到自己身後的所有位置。
可惜……全都空了。
他以為楚君回跳下了象背,目光又往下面去看。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受到一股難以忍受的痛楚。
這種靈魂快要變成灰燼感覺……是火!是火在灼燒!
燕祿山這時才重視起燃燒在自己身上的幽藍色火焰,他冥冥中的直覺被楚君回用絕冥真氣隔斷了,所以直到此刻,才發現魔火的危險。
為了應付魔火,他的心神必然會被牽扯,他這個人也必然會露出破綻。
(
一記普普通通的手刀即將打在燕祿山的後脖,而他本人對比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記手刀暗藏了多少特效,只有使用了吝者劍的楚君回本人才知道。
他是打算用這一刀結果了此人的,但周圍的浮樑軍也不是擺設,看到自家將軍遇險,有能力出手的全部出手了。
三竿長矛從天而降,矛身互相連線,鋪開一副雙馬踏春圖,橫在楚君回與燕祿山中間。
楚君回在看到這幅圖的時候,視線不由自主的被圖畫吸引了過去,原地愣了一秒。
就是這一秒,他的身上生出了一個蜈蚣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