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動靜,東馳將軍也是派人來催。
“籲~”
兩個騎兵居高臨下的問:“誰是這邊的頭?”
曲向么擱那自閉呢,楚君回估摸著這傢伙可能在構思遺書的格式,所以他頂了上去。
“我是,兩位有何貴幹?”
其中一個騎兵拋下一個鐵令,冷漠道:“速速起兵,莫誤了時辰。”
鐵令上寫著“東馳”兩個字,這是見字如面的意思。
楚君回根本不知道東馳將軍是個多大的官,所以也談不上敬畏,他直接起大腳把鐵令踢飛了。
那人拔出腰間寶劍,架在了楚君回脖子上,威脅道:“起兵!”。
楚某不吃這一套,下巴一歪便把寶劍磕斷,同時離體勁直接把那人打下馬去。
他翻身上馬,目視遠方,看也不看地上那人。
“打了敗仗就該縮起尾巴,而不是用別人的命來證明決心,回去告訴東馳將軍,等我回來後,他的位子我要了。”
確定遠方還有的動靜後,楚君迴向身後發問。
“諸位,如果我說我能救出菩薩,你們願意拼這一遭嗎?”
拼成了,功入佛門。
拼輸了,一條爛命。
拼嗎?
“拼!”廉草第一個回應道。
他不想和那二十萬的廢物一樣灰溜溜的逃走,他要讓這群入侵別人家園的人知道商國人的怒火。
“總不能瞎了這身寶甲。”鄭烈笑呵呵的說。
他是最不怕連坐的人,同時也是最不怕死的人,想怎麼選就怎麼選。
每個人的心中都各有取捨,但當越來越多的人都願意跟著行者走這一遭,留給其他人思考的時間就不多了。
總之,都去。
“此一程天賜寶馬。”隨著楚君回一言發出,曲家軍還未配馬的人就全部得到了一匹寶馬。
“這就叫——馬到功成。”
楚君回縱馬而出,向著二十萬人逃來的方向馳去。
眾人皆隨。
後人雲:“武藝稀鬆,卻有一腔孤勇者,可隨行者去。”
……
商國的潰軍都像是失了魂的散倒在地上,一邊丟盔卸甲,一邊脫靴做枕。
忽有勁風扇過,待他們抬起頭,只見到一百八十位身穿蠶蛹甲,揹著齊眉棍的僧兵東出而去。
踏~踏~踏~
每一匹馬踩在地上的聲音,都像是在質問……你們為什麼要逃?
“不逃能贏嗎?”
潰軍們記住了這隊僧兵,但他們不覺得這些人能活著回來。
“讓路啊讓路!慫蛋都給我讓路!”
領著這隊僧兵的是一個狷狂之徒。
穿三軍而去,不讓不避,遇人橫在面前,就躍馬跨過,遇到戰車擋路,就一棍子掃開。
他非要走直線,非要在潰軍面前“耀武揚威”一番。
一人差點被他撞倒的人不忿道:“此去送死,幹甚囂張?”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前面那人還是聽到了。
“哈哈哈!三軍盡潰,我領百十騎反身而去,殺向爾等逃來之處。”
“我部豈不是……勇冠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