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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利箭筆直穿入容迦體內,容迦悶哼吐出一口血。
幾步之遠的距離錯開,容迦的手還緊緊抓著阿善的衣袖。阿善扭頭看向插入容迦心口的箭,她怔了怔,眸色變幻間,她拿匕首割開那角衣袖,想也不想就往容羨身旁跑。
“善善——”容迦無力喚了她一聲。
阿善沒有回頭。
鮮血已經染紅容迦的衣衫,他眼前發暈無力扶住長欄。在他的身後,就是數丈高臺下的階梯。
這次,他恐怕是撐不住了吧。
容迦還在盯著阿善的背影看,心中的不甘與悲痛幾乎將他虐殺。逐漸失去意識間,容羨似乎看到了阿善,阿善穿著火紅的嫁衣朝他走來,漫天花瓣飄散,眼眸明亮的小姑娘一遍遍問著:“容迦,你是愛我的對嗎?”
“容迦,你一定要愛我啊,我除了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容迦……”
“主子!”在容羨的大軍朝容迦靠近時,青鶴及時帶兵趕到。
“……”
執子之手五
這皇城變天了。
阿善失血過多暈倒在乾坤殿上,一覺醒來, 整個榮皇宮的天晴了。
那晚榮皇宮的雪被鮮血澆了一層又一層, 死傷者無數。嘉王生死不明行蹤在戰亂中消失, 成燁帝被南安王幽禁在乾坤殿內, 對外宣稱病重昏睡, 南安王成為攝政王暫管朝政。
就只是一晚,本勝券在握的容迦忽然成了人人口中的逆臣,所有人都在說是容迦控制了成燁帝,而真正的逆臣造反者,卻成了人們口中護駕救主的功臣, 黑白顛倒,事實真相權由勝者自說。
阿善醒來的時候, 脖子上的疼痛還很清晰。她被容羨送回了賢禧宮偏殿,不過房中空無一人,只餘她自己。
“你說陛下這次還能不能好起來?”
房門外有腳步聲經過,兩名宮婢小聲討論著:“昨晚的事情可嚇死我了, 我先前就覺得陛下是被嘉王控制了,沒想到竟是真的。”
“噓——”
另一名宮婢聲音弱了弱, “我倒覺得嘉王是去保護陛下的, 真正造反的人是……”
兩人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遠,阿善逐漸聽不清了。
此時天光放亮, 正是算23號的。
對不起各位,寫到中途趴桌子上睡著了,醒來已經過零點了。
不敢再承諾了,只希望明天能早點下班回家。
與子偕老一
容漾說話算數,既然他說要讓成燁帝見葉清城一面, 自然會如實做到。
阿善沒想到容漾會立刻派人去‘接’葉清城, 隨著水晶冰棺的抬入, 她看到成燁帝眸中光芒驟亮, 本沒多少力氣的他, 在看到冰棺時硬撐著坐了起來。
“卿卿……”容驊看著水晶棺喃喃喚了一聲。
“什麼人?!”阿善把注意力全放在容驊身上了,根本就沒注意外殿的情況。
尋聲往外看時,只見修白將劍架在了其中一抬冰棺的小太監身上,小太監驚慌失措的跪倒在地,帽子掉落時一頭長髮垂落, 竟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阿善還認識,正是成燁帝的寵妃泱妃, 央瀾。
可能是被發現後也沒了忌憚,央瀾不顧修白指向她的劍,竟爬起來往冰棺面前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在看清透明冰棺中女人的面容時, 央瀾不停摸著自己的臉。
“原來這世間竟真有如此相似之人,我果然只是一個替身。”在南安王沒發現央瀾之前, 她不過是路邊一個受人欺負的小乞丐。那日她飢腸轆轆軟倒在路邊, 剛好擋了他的馬車。
就只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