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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羨沒理會她,一吻落在她的下唇上。軟軟的觸感相貼又互相糾纏,阿善氣息開始不穩,架不住容羨的掠奪無力推了推他。
她當真以為容羨要來一次,虛的手都開始發軟了。好在容羨隨著她的動作很快撤離,見阿善徹底沒了力氣,他撫了撫她的背後的發低啞著聲音:“快睡。”
本只是嚇唬她,然而阿善若是還不睡,他就真要忍不住了。
“……”
本以為有容羨出馬,容漾很快會回宮,誰知他一連兩日未回,引得朝堂不滿,連帶著容羨這邊也不得安生。
容漾不在,朝中奏摺全需容羨處理,他這一忙起來能和阿善相處的時間更少了,一日深夜他都未能從御書房回去,阿善冒著嚴寒過去陪他,得知他午膳都還沒用。
明亮奢華的御書房內,寬敞的桌上擺滿奏摺。容羨一手抵唇一手翻看著奏摺,忽然不知怎的望著搖曳的燭火不動了,阿善見慣這男人雷厲風行處理事情的樣子,還從沒見過他發呆。
覺得稀奇,她悄悄走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脖子,突兀出聲嚇他:“你在想什麼?”
容羨並沒被阿善嚇到,長睫輕垂了兩下,他回過神握住阿善的手,將人從身後抱入腿上。
“沒什麼。”容羨放下奏摺,眸中的陰戾氤氳。
果然,就如阿善之前所說那般,他當不了明君只適合當冷酷無情的暴君,他幾次的鐵血手段已經看得出問題,然而在當暴君的同時,他還沒準備把自己全部時間都獻給江山大業。
“明天帶你出宮轉轉,順便回趟王府。”容羨輕擦著阿善的手背,燭火下他的一半面容隱藏在陰影中,明明滅滅看不真切。
玉清和修白這麼久都請不回容漾,看來他只能親自去看看了,只是不知道,他那位一心上位的父皇如今還活不活著。
與子偕老四
“……”
那晚阿善直接是宿在了御書房, 她本想多陪容羨一會兒,最後實在熬不住就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阿善醒來的時候, 已經被容羨抱到御書房的偏殿休息,殿內並沒容羨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往外走, 只見御書房中空蕩蕩只餘滿桌奏摺,容羨並不在。
吱——
房門被人推開,阿善聞聲回頭,看到進來的人不是容羨,而是幾日未見的容清。
容漾上位後,大肆打壓滅盡容辰黨和嘉王黨, 很多人都以為成燁帝的幼子容清也難逃一劫, 但不知為何容漾並未對他出手,甚至還封他做了王爺, 念及他還年幼,所以暫時住在宮中。
阿善怎能不明白,其實這對容清是種變相的監視。
如今容清父死母亡,在這宮中舉步維艱,雖被封為譽慶王但並無權利。容漾初登大典時, 阿善曾去看過容清,小小的孩子雖沒了父母, 但衣食住行遠比往日要好, 身上也再也沒出現過傷痕。
今日一見, 阿善發現容清不僅沒胖反而還清瘦了不少, 不由皺了皺眉。
“姐姐!”看到阿善,容清一改剛才的低沉。他似是不知道阿善在這裡,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阿善見他手中還抱著一摞東西,距離近了才發現全是奏摺,趕緊接過放到了桌子上,“你怎麼會來這兒?”
阿善最想問的是,送奏摺的差事自有人做,哪裡需要一個王爺來做。沒忘記慈孝太后生前對她的交代,阿善絕不會讓人再欺負容清。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容清眼睛彎了彎笑容很淺,乖巧回道:“太子殿下今日要出宮,他讓左丞相陪清兒過來整理奏摺。謝丞相年紀大了,所以清兒先一步把奏摺都抱來了。”
容清很聰明,三言兩句就讓阿善放下擔憂。不過就算阿善不理朝政,也知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