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數二的,裡面的書應有盡有,還被掌櫃的分為了女子區與男子區,中間竟然還拉上了布簾。
妙靈也學過幾年書,她對於此舉很不解,於是好奇道:“姑娘,中間這布簾是何用意?”
索性她問這話時聲音壓得很低,阿善因為想著柳三孃的事情,順口就把自己猜測的說出來了:“大概是因為男子區有些不好見人的書本吧。”
“見不得人的書本?”妙靈更加不解了。
阿善隨手拿了本情愛話本,她心思活絡,再加上也不是這古代人,很容易就猜中了。“我猜裡面是有些春宮圖一類的。”
“春——”妙靈睜大眼睛,險些就把那四個字說出來了。
還好她反應夠快及時捂住了嘴巴,左右看了看後,她才趴在阿善耳邊崇拜道:“姑娘懂得可真多。”
阿善:“……”並不太想因為這種事被人崇拜。
因為書齋很大,所以齋內走動的小廝書客很多,阿善逛遍了書齋的一樓都沒有找到柳三娘,她隨手挑了幾本冊子,正想再去二樓看看,暗衛出聲阻止:“夫人,再不回去主子可能真的會生氣。”
吃了幾次教訓,阿善也不想再牽連陪自己出來的一行人。見天色實在是不早了,她點了點頭只能應允,有些可惜道:“走吧。”
看來她只能找機會再來一趟這裡了。
嗒嗒嗒——
就在阿善準備離開的時候,從樓梯上匆匆跑下來一名搬著箱子的小廝,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被箱子遮住面容,刻意粗啞的聲線中,含著幾分怪異道:“掌櫃的,倉庫的書我都給您抱來了。”
阿善猛地回頭,只見放下箱子的小廝白白淨淨雖然是男子打扮,但確實是柳三孃的面容。阿善強忍著找到朋友的激動,回頭的瞬間柳三娘也注意到了她,她有些詫異道:“善善?”
“善善妹子真的是你嗎?”
阿善絕不能主動和柳三娘相認,她只能裝作疑惑的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是……”
這個時候,阿善最怕柳三娘會誤會自己故意裝不認識而疏遠她,所以她已經儘可能給柳三娘眼神暗示了,兩人的默契從彩霞口就已經練了出來,接受到阿善的求助後,柳三娘也並不太確定,只能冒險又追加了一句:“我是彩霞口的柳三娘。”
“彩霞口?柳三娘?”
阿善上上下下將小廝模樣的柳三娘看了一遍,在見到身側的妙月點了點頭後,她才走過去對柳三娘道:“我們之前是朋友嗎?前些日子我生了場大病,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了。”
柳三娘現在才完全瞭解了阿善的情況,她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是朋友,我們之前是很好的朋友。”柳三娘笑眯眯道:“失憶了沒關係,以往的事情三娘都可以講給你聽。”
有了這句話,阿善就完全有理由再來找柳三娘了,只能說柳三娘配合她配合的很完美,這就是阿善想要的效果。
一旦她接觸到府外的柳三娘,那麼之後自己想要逃出府的事情就有了幫手。在阿善鬆了口氣踏上回府的馬車後,南安府中容羨已經入了清波園。
瞥了眼院中支起的小桌子,他看到桌面上晾曬的五六張溼透皺巴的紙張。
阿善出府的事情自容羨回來時,就已經有人稟報給他了,只是他卻遲遲沒收到她回府的訊息。
修白總覺得自家主子這會兒心情不太好,但偷偷去看他的臉色,又感覺他神情淡淡的並未有什麼不好的情緒。直到——
容羨隨意撿起一張曬乾的紙,盯著那上面的字跡看了很久後,忽然單手將那張紙揉皺捏成團,扔到了正在啃蔬菜的小白兔腿邊……
逃離夫君七
……
臨近黃昏, 晚霞染滿天際, 阿善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