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音問:“善善你老實告訴爹爹,前幾日你是不是和那南安王世子發生什麼了, 那幾日的封城是不是和你有關?”
他那幾日只是隱約聽到了容羨在找人的風聲, 但潛意識裡並不覺得自己女兒能有讓容羨動這麼大陣仗的本事。
“我……”阿善支支吾吾。
不是她不想說實話, 而是她這實話一出就要再說更多的實話。她總不能對顧侯爺說, 那幾日封城是因為她逃跑了,顧侯爺肯定會反問她為什麼要逃,當初嫁給南安王世子時不情願嗎?
“不是的,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阿善只能騙顧侯爺了。
她趕緊轉移話題:“這些時日女兒生了場大病,在府內休養了好久才有好轉。”
“好端端的怎麼會生病?”顧侯爺還是喜歡阿善臉頰胖嘟嘟的樣子,他將自己面前的水果盤子端到她面前,親手給她剝東西吃。
“謝謝爹爹。”阿善一口吞下顧侯爺遞過來的葡萄,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
這一晃她都穿書十年之久了,也不知道書外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她不敢想,她怕自己一想就會忍不住想哭想回家。
阿善是真的很喜歡顧侯爺,雖說她如今已經不記得有關顧候爺的結局了,但如今她穿入書內,就會盡自己的可能保護好這位顧侯爺。
“十年前的事情爹爹查的怎麼樣了?”阿善此次來忠勇侯府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要對顧侯爺提妙月和當年顧善善失蹤的事情。
她正要對顧伯遠提妙月的事情,顧伯遠就面色一沉,皺著眉道:“已有眉目。”
根據阿善當時的描述:女人、侯府老人、有些威望又對侯府很瞭解、還有錢能買通後門小廝,甚至能將小廝悄悄弄走。顧伯遠按著這些線索暗自派親信去查,很快就查到了靜夫人身邊的嬤嬤身上。
也正因如此,這些時日來他才會如此煩躁,“雖已有眉目,但大概是查錯了。”
顧侯爺始終不相信自己那位溫柔識大體的小妾會大膽到謀害侯府嫡女,他想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所以在沒有確定兇手之前,他並不準備告訴阿善自己查到的線索。
“善善近日可又想起什麼了?”顧侯爺想讓阿善再好好想想。
阿善心中有些沉重,雖早就知道顧侯爺不會這麼快就相信靜夫人和顧惜雙是當年的兇手,但她也知道此事急不來,好在顧惜雙如今又露出了馬腳,於是她面上裝作猶豫著道:“……是有。”
“爹爹還記得您當初賜給我的妙靈妙月嗎?”阿善將妙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顧侯爺,末了她抽了抽鼻子,攪著衣襬道:“善善是不信妙月的話的,可是姐姐她……”
妙月的事情阿善是想起來一次就膈應一次,她如今這副樣子倒也不是裝的。
不管顧侯爺信不信,反正她是將妙月指控的幕後黑手如實說出來了,現在她唯一後悔的是當初不該草率扔掉顧惜雙送給她的有毒平安符,她應該當做物證拿給顧侯爺看看。
“這、這怎麼可能呢?”顧侯爺聽完後震驚到久久回不過神,他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大女兒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這些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就和他查到的十年前的線索對應了……
“天色不早了,善善也該回去了。”見顧侯爺一臉灰敗,阿善心情有些複雜,說完這些就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阿善在忠勇侯府耗費了太多精力,這會兒昏昏欲睡十分的疲憊。在她倚靠在馬車壁上睡過去的時候,從書房內進行過短暫休息的容羨也醒了。
推開書房的大門,容羨看了看天色朝著清波園的方向走去,玉清見狀趕緊將修白隨著阿善回忠勇侯府的事情彙報了,容羨腳步一停:“他隨著去?”
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