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時頭就在疼,那種斷斷續續的疼痛一直延續到下朝,讓他心情陰鬱煩躁。他沒準備去找阿善,倒是阿善主動送上門來了,於是他毫不客氣的圈住人鎖到自己的懷抱中,清淡微甜的氣息湧入他的鼻息,容羨攥住阿善指過來的小手,貼在了自己太陽穴處,“幫我揉揉。”
無情夫君三
小榭中處處掛著素帳, 微風拂來時在空中輕輕揚著。
修墨走近時, 只見亭中紫袍的高大男人正懶散坐在石凳上, 他胳膊輕抬, 寬大的袖袍籠罩住懷中隆起的一塊, 修墨在深紫色中看到一襲粉衫,睜大眼睛猛然停下腳步。
亭內, 阿善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容, 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反應。她被迫將指腹貼在容羨額角上揉了揉,等到恢復理智後,抽回手就推他,“你要不要臉, 快放開我!”
阿善可沒忘這人有多惡劣,前段時間的恩怨情仇一時間全部上湧,她是聖母才會在這個時候讓容羨好過,巴不得讓這狗男人頭疼死才好。
手中捏著的紙張已經皺巴,阿善推拒著他死命掙扎, 容羨原本已經闔上眸子,但此時被她吵得心煩,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 直接讓阿善跌坐在他腿上。
“我不是在同你商量。”容羨嗓音泛冷,因為頭疼壓迫感很濃。
距離貼近後, 他的面容也更為清晰, 見他黑眸中翻滾著暗色的情緒, 阿善瑟縮, 還是不太服氣,“你抱我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雖說兩人現在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實際上什麼也不是。
容羨半環著她好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這種人高高在上向來習慣了發號施令,低頭,輕捏住阿善的下巴,他逗寵物似的用食指擦了擦她的面板,嗓音玩味悠緩:“我抱你還需要經過你點頭?”
“顧善善你大概是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容羨太過強勢不容人拒絕,而阿善又處在弱勢無還擊之力,兩人一強一弱對比太過明顯,阿善這種被‘圈養’長大的姑娘根本就槓不過久居朝堂的權臣,她還想在說些什麼,臉頰氣鼓鼓的眼睛晶亮。
“那又怎樣,咱們一無夫妻之實二無感情基礎,你這個時候用的到我了知道和我談夫妻了,那你欺負我恐嚇我打我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還是你的小嬌妻?!”
阿善一著急就什麼話都說了,根本就沒意識到這些話會帶來什麼歧義。直到容羨動作輕頓,看著她的黑眸存了分怪異,阿善這才意識到問題,匆匆忙忙想從他身上爬下來,卻被容羨用手臂箍緊。
“或許你喜歡去暗閣求著我抱你。”涼涼平平的嗓音漫出,成功讓阿善停下動作。
容羨一向耐心十足,但他的好耐心顯然不曾用於對待女人。一陣寒風颳來時,四周的帳簾烈烈作響,阿善坐在容羨腿上右手抓著他的衣襟,衣衫飄飄顯得有些纖弱。
“你就知道威脅我。”阿善好委屈好無助,她恨得想要去掐容羨的脖子,但同時又看到了站在小榭外的黑羅剎修墨。
容羨就說她聲音軟,她一委屈時聲音更軟更嬌柔。寒冷吹不走她身上的熱源,容羨見懷中的人老實了,於是就將人拉近,按住她的後頸輕蹭了下,“我喜歡聽話的姑娘。”
“不是說要試著讓我愛上你嗎?”
容羨又吸了口阿善身上的熱源,語氣漫不經心的還帶著調笑意味:“你這麼不乖我怎麼愛?”
他壓根就沒把阿善的話當回事兒,所謂的‘愛’字在他這兒也不過是個閒暇解悶兒的笑話。其實阿善當時就只是賭著口氣說要讓他愛上自己,她還沒瘋,沒打算去溫暖一個天生無愛的人。
總歸也不過是坐在他身上讓他抱一會兒,阿善伸著小胳膊幫容羨按摩頭部時還安慰自己,就當自己是坐了一個人肉坐墊,這坐墊以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