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有意思, 原本因為那次的烏龍事件,玉清就應該避開阿善, 但最近因為修墨負傷,修白日日被容羨派出府中忙碌,所以看顧阿善的重任就又落在了玉清身上,自然, 阿善出府玉清也是要跟著的。
因為昨日的‘穿幫’,再次見到玉清,阿善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 似乎有些緊張, 也有些羞澀與不安,但更多的,還是見到玉清時的開心。
一直以來,阿善都以為她對玉清的這種複雜感情源於他是府中唯一對她好的人, 直到今日的一件大事發生, 她才恍然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明日午時,華府一敘。】
當阿善看到‘子絡’留下的這張字條時,柳三娘換下身上那件灰撲撲的男袍,正在自己的房間中挑選去華府要穿的衣服。她顯然並不知道華府是個什麼地方, 正憂慮自己這些粗布麻衣讓子絡看到會嫌棄。
“善善妹子, 你說我要不要去買身漂亮的裙子?”
阿善盯著那張字條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 她越看越覺得這紙條上的字型眼熟,於是謹慎問道:“三娘你見過子絡的字嗎?”
柳三娘頓了一下,她放下手中的衣服從阿善手中抽走字條,摩擦著上面的字型道:“你覺得這字條有問題?”
阿善從自己隨身戴著的藥袋中掏出一張字條,字條發黃看樣子是有一段時間了,大片的空白處上面只留了兩個字,‘勿念’二字蒼勁凌厲,雖然字少,但與柳三娘手中的字條放在一起對比,很明顯屬於一種風格。
“你看。”
阿善指給柳三娘,“我手中的字條字型很是凌厲霸氣,而你手中的字型一筆一劃與我手中的字型幾近相同,只是看著略有些不熟練,倒像是模仿之作。”
說是模仿,但這字型模仿的又太過相像,總之是疑點重重。
“三娘知道華府是什麼地方嗎?”
阿善把華府鬼宅的名號講給了柳三娘聽,末了又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你能確定這個子絡是你要找的人嗎?他消失這麼多年,如今你來到皇城有段時間了,他之前不找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而且他不僅不現身反而還約你去鬼宅相見,難道你就不覺得可疑嗎?”
“的確很可疑。”柳三娘回答的很平靜。
其實阿善說的這些問題,柳三娘在昨晚看到這張字條時就全部想過了。不過說句實在話,柳三娘同子絡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除了見過他寫‘子絡’二字,並沒見過他寫別的字型,所以一時間並不敢斷言。
“阿善妹子,你這張紙條又是從何而來?”
柳三娘將紙條還給了阿善,阿善將它疊起又收回了藥袋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是一位……很神秘的故人,總之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是個好人。”
不知為何,阿善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她看著柳三娘字條上那熟悉的黑字,好心提醒了一句:“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如果是我那位故人故意引你過去,還請三娘慎重。”
熟悉的字型,華府鬼宅,在加上略有相似的名字。有那麼一刻阿善都懷疑柳三娘口中的子絡是不是子佛了,但他們二人的年齡明顯對不上,而且從三孃的隻言片語中,二人的性格與相貌也相差太多。
按照阿善的意思,她是不太想讓柳三娘過去冒險的,但柳三娘搖了搖頭,她堅持要過去,在繼續去翻自己的衣服時,她同阿善講:“三娘也不怕妹子笑話,說句實話,我等了子絡那麼久,等到現在雖然絕望了,但我從未怪過他。”
“原本,我是真打算找個安靜的小鎮就這麼蹉跎完日子算了,但我如今又收到了他的訊息,我……”
柳三娘哽咽了一下,“善善,那種感覺我同你講不明白,我看得出你不愛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