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窮,外來人沒有分到地,方宜年一個人看病看不過來,藥材採集炮製都是方琴邊學邊做,炮製是個體力活,初學者實在不輕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方琴手指上生出了不少的老繭。
如果不是跟了自己,方琴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了。
方宜年將方琴擁進了懷裡,「穿吧,我招了個學徒,以後不用你這麼辛苦了。」
可就是這本該幸福的一天,成為了方琴的忌日。
鄰居的丈夫趙軍自方琴一家搬到他家隔壁,趙軍就看上了方琴,一開始還只是遠遠的看她幾眼,後面就衍生為偷窺,尾隨。
那天他看到方琴一個人出門,那一身素藍色的長裙,美極了。趙軍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家裡的母老虎兇惡,婚前時常是窯子常客的趙軍被管得嚴得不行,許久沒有去過了,家中的錢財全是妻子在掌握,趙軍抬不起頭來。
見到方琴漂亮的模樣,趙軍憋不住了,偷偷地跟了上去,腦中不斷的意|淫的著。
今天趙軍的行動不謹慎,被方琴發現了端倪。
發現方琴大叫著想跑,趙軍連忙捂住了方琴的嘴。
要是尾隨方琴的事情落到母老虎耳朵裡去,他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可就是這樣,趙軍生生得將方琴失手捂死了。
趙軍慌亂不已,挖了個坑將她藏屍在小河旁無人的葦塘裡。
回到家,趙軍明顯的不對勁讓他的妻子發現了端倪,在妻子的拷問下,趙軍袒露了殺害方琴的事實。
聽完丈夫的混帳事,妻子氣的不行。
她眼神一歷。
絕對不能讓村裡的人發現是趙軍殺了方琴,壞了他們家的名聲,要是被孃家知道了,她的丈夫是個殺人犯,這要讓她這麼抬得起頭。
妻子叫上趙軍,兩人趁著夜色將方琴刨了出來,身體上綁上沉重的石塊拋屍在鮮少有人的的河中,再用石頭泥沙徹底蓋住了方琴的屍體。
做完這一切確保萬無一失,兩人才回到了家中。
方宜年發現去買肉的方琴許久都沒有回來,第二天來找來問,方軍兩夫妻裝作無視發生,甚至給他提供了錯誤的資訊,掩蓋他們的罪行。
阮可可聽完方琴的講述握緊了越楚的手。
一個幸福的小家就這樣被懷有骯髒慾唸的人給毀了。
阮可可即覺得痛心,又覺得憤恨。
一個惡念,害得方琴失去了性命,囚禁在河流中飽受折磨不得往生。害的剛滿四歲的孩子從此失去了母親。害得方宜年經受喪妻之痛,苦尋53年未得結果。
方爺爺給孫子取名方尋琴,尋琴,即尋找方琴,50多年了,方琴的失蹤已經成為他心中難以了卻的結,即使孫子已經出生,即使已經過上了富裕的生活,他依舊每年回到老房子裡,等待著妻子的歸來。
阮可可聽著氣的不行,「那他們兩人殺了人這樣輕易地逃脫了懲罰嗎?」
即使已經知道趙軍夫妻兩人逃脫了懲罰已經成了結局,但是阮可可心理憤憤不平。
方琴搖了搖頭。
「趙軍偷錢被人舉報,批鬥死了。」
方琴在河中聽到了那日的喧囂,得知是趙軍的死|刑,覺得解恨又諷刺。
方軍因為時代逃脫了殺人的懲罰,又因為時代而死。
可,就算趙軍死了又能怎麼樣呢,她已經死了,她的丈夫和孩子依舊蒙在她失蹤的陰影之中,不得解脫。
越楚摸了摸阮可可的頭,讓他不要那麼傷心,說道:「人死後在地府會將一輩子的功德罪孽清算,他死後不會好過。」
越楚抬頭看向天上的月亮,掐算了時間,眯了眯眼,看向方琴,「你想要見你的丈夫嗎?」
方琴抬起頭,眼睛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