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前一直想勸陸宜選擇另一個,但突然見到人,有一種花天酒地被長輩抓住的感覺,她緊張得不行,同行的比她還靠不住,只能站出來。
不然林晉慎還真以為他們欺負他老婆呢。
醉酒的眩暈感是一陣一陣的,陸宜緩了緩,說:“大家,我們今天就到這裡。”
說完,還特意關照剛回國的吳思棟,歪頭笑笑:“猜猜,我們下次再聚。”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這句話就有歧義,就好像,是他們兩個單獨要再聚。
他冤啊!
吳思棟察覺到一道冰冷視線看過來,他收起公子哥式笑容,板起臉,比誰都嚴肅,是位正直好青年,他說:“不是,因為我是剛從國外回來,今天剛到,小宜的意思是,讓我們大家以後再聚。”
可不是他特殊,需要被單獨提出來。
“你的行李?”林晉慎注意到的,是門邊堆的行李箱跟旅行包,男式的。
“是……”
“要留宿?”
“不不不,不是哥,我是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回家,行李就一塊拎來了,我跟他們都是要走的。”吳思棟一緊張,開始亂叫人。
早知道,他就讓家裡司機來接,先把行李給送回去。
“剛下飛機就見面,你們感情很好?”林晉慎問,語調不變。
陸宜猛不丁地插話,點頭:“是的,很好。”
數道目光唰地看過來。
陸宜困惑,的確是很好啊,她沒說錯。
吳思棟捂著眼睛不敢直視林晉慎的目光,那一刻已經想好遺囑,其餘人既緊張之餘,更多是在忍笑,看熱鬧不嫌事大。
剛才他們一屋子人都可能是罪人,但吳思棟的罪名一定更重。
餘音偏著臉,咬著牙齒,將這輩子最難過的事想過一遍。
林晉慎皺著眉頭,問:“她這是喝了多少。”
“好幾杯,她酒量一般,這是真醉了。”餘音說:“不過小宜喝完酒不鬧事,頂多是話多點,其餘時候都很乖,一個人待著。”
“廚房有阿姨做得醒酒湯,可以讓小宜先喝點。”
“你們需要嗎?”林晉慎問。
“不用,我們還好,沒喝多少。”
“好。”
陸宜恬靜笑著:“下次等我老公不在家還可以來玩。”
“……”
餘音都想捂住她的嘴,不然等她清醒,回想起今晚說過的話可能會自閉。
“她喝醉就愛胡說,林總您別往心裡去。”
“沒事。”
林晉慎轉去中島臺盛湯。
眾人對視數眼,準備走,走之前順帶著將桌上一攤子收掉,都是外賣盒,丟進外賣袋子裡,幾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大小姐,貢獻出最快的速度,收拾完,甚至拿溼巾擦遍桌面。
六個人,其中兩個人拎著堆垃圾,吳思棟推著他行李,禮貌跟林晉慎打招呼離開。
林晉慎在重新熱湯,聞聲頷首,並提醒:“不要酒駕,別開快車,注意安全。”
“不敢不敢。”
“……”
出門,進電梯。
眾人回過神,推著其中一個人說:“好像去你家的時候,你爸媽對我們的叮囑。”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