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我等你回來,平平安安的。”
一早就要飛美國,林晉慎比平時早起一個小時,他洗漱完從浴室出來,要走時看見床上的人又折返回去。
模模糊糊,陸宜感覺到被親了。
先是額頭,然後是眼睛,一路往下到嘴唇,溼潤柔軟,她睏倦地地睜開眼,直到看清眼前的臉,根本來不及說話,整個人都是懵的。
室內還是暗的,天還未亮。
“弄醒你了?”林晉慎撐著手臂看她,聲音裡沒有半點歉意,就像是有意為之。
陸宜:“……”
她又不是塊木頭,這麼大動靜還能不醒。
林晉慎道:“我準備走了。”
“所以你叫醒我?看我睡得很熟,心裡不平衡是不是?”陸宜還是很困,任誰天沒亮被叫醒,都有點起床氣。
他已經換好衣服,她便將他領帶扯出來,搞點破壞,讓自己心理平衡。
林晉慎捏住她的鼻子,看她張開嘴,失笑低頭吻上去,然後放開,聽她亂掉的呼吸聲,低笑從喉嚨裡溢位,一併遞進她唇裡。
陸宜從一種暈,到另一種暈。
身下的床邊變成柔軟雲團,她一直在下陷,只能如溺水般牢牢抓住他的手臂。
吊帶收緊,真絲的布料無法收縮,如同一張網,將他們套牢,如小飛蟲在掙扎時,顯出各種形狀。
陸宜一雙眼眸水潤清亮,像是哭過。
林晉慎也沒好受到哪裡,躁意從胸口往下壓,他繃得如箭上弦,卻只能強行剋制,最多隻有半個小時,時間不夠。
很想,很想將她一併打包帶走,他這一走,再回來就是一個星期之後。
但是不可以,她有自己的工作。
他從未這麼優柔寡斷過。
對他來說不夠,對陸宜來說是過頭。
她弓著身,像是被電流擊中後不受控制地蜷縮,喉嚨有聲音要溢位,她捂著唇硬生生壓下來。
林晉慎低聲道:“每天記得影片。”
陸宜死死咬著唇,很想問他一定要在這時候說這種話嗎?但她不回答,他有的是辦法撬開她的嘴巴。
“……嗯。”眼尾溢位生理性眼淚。
林晉慎衣冠楚楚,除了被她弄亂的領帶,怎麼看都很正經,他說:“不能畫餅。”
陸宜胡亂地嗯嗯著,整個人快要死掉了。
林晉慎吻掉她眼尾的眼淚,聽她帶著哭腔哼出來那一刻,全身心滿足,一直吻她眼睛,吻掉鹹鹹的眼淚,說:“等我回來。”
陸宜埋頭在他胸口裡,臉全都丟光,這輩子也不願意抬頭做人。
林晉慎抽出紙巾,擦手,道:“床單可以說是我弄的,喝水時不小心灑在床上。”
陸宜:“……”
這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好嗎!
而且本來也是他弄的,什麼叫可以說是。
陸宜現在不想跟他辯駁,她抵著他胸口平復半會兒,從床上坐起來,遠離那一塊,她吸吸鼻子,餘韻壓下去。
“你還不走嗎?會不會遲到?”
“還有五分鐘。”林晉慎看過時間。
“哦。”
她覺得自己實在很無辜,要趕飛機的不是她,但還是被迫這麼早醒。
林晉慎起身,將領帶放回襯衣裡,塞進西服外套裡,這時他又像變回林晉慎,一絲不茍,不用戴眼鏡斯文敗類的味道就溢位來。
“走了。”他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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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晉慎抬腿走至門邊,陸宜再次出聲:“老公。”
拖著尾音,是她刻意這麼叫的,見他回頭,眸光幽暗,她繼續道:“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