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這麼選,你難道不知道?”
“無非是他知道你是朕的嫡長孫,太子的嫡長子,留在你身邊比參加春闈更有前途罷了!”
“由此可見,此人乃是諂媚倖進之徒!”
高策哈哈一笑,繼而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選擇留在我身邊的原因!”
“爺爺,你曾教育過我,亂世用人,論才不論德,關鍵是怎麼用!”
“您說過的話,自己怎麼忘了!”
高毅指了指高策,無奈的說道:
“好啊!”
“你小子現在教育起我來了!”
“我是說過這句話,可是這個張雎不一樣。”
“我雖然沒見過他,卻知道此人有股書生傲氣,瘸腿對他來說是天大的羞辱,於死無異!”
“雖然在你的幫助下,他大仇得報,可是瘸腿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此人心中必然滿腹戾氣,若他日一朝得勢,必定是一代酷吏!”
“你能駕馭住他麼?!”
高策笑了笑,拍手說道:
“爺爺不愧是我大燕的開國之君,看人可真準!”
“不過我敢用他,必然是能拿捏他的。”
“就像爺爺您說的,他是一個諂媚倖進之徒,又因瘸腿心懷的戾氣。”
“也正因如此,他只能依附於我!”
“沒有我!他什麼都不是!”
“這樣的人,孫兒用著放心!”
“就像法詡師傅一樣,他在中原亂世之中,三次易主,他的德行也不好,可您不照樣重用他麼!”
高毅點了點頭,又笑著問道“那你為何不敢用馬異呢?!”
聞言,高策的臉微微陰沉下來,然後皺著眉頭說道:
“馬異和張雎不一樣!”
“張雎出身寒門,我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我能看透他,此人只想要權勢和富貴!”
“而馬異不同,他出身上原馬氏,乃百年望族之後,卻選擇到南安縣任知縣,此人用心之深遠,我看不透他!”
高毅哈哈一笑,然後說道:
“春闈舞弊一案中,馬異獻祭自己的族弟,向你提供了謝氏一族的罪證,從而幫助你扳倒了謝家!”
“表面上看來,他沒有獲得什麼利益,可我告訴你,如今謝,王兩家都倒下了,而崔家只求自保,不願干預朝政,這讓他們上原馬家上了檯面,隱隱成為新計程車族之首。”
聞言,高策發出一陣冷笑,說道“所以啊!我不敢用他!”
高毅搖了搖頭,然後語重心長說道:
“為什麼不敢用他!”
“你是君,他是臣,該用的時候,一定要用!”
“不要只憑自己的喜好做事用人!”
“只要他不犯錯,他就是你的好臣子,他一旦犯了大錯,依照國法,殺了就是!”